不過這句話,倒是點醒了她,這多麼像現代有些的明星,年少成名,成為娛樂圈的明日之星,出道即巔峰啊。那些年,姑娘過的很開心。就像琵琶女每都能收到五陵少年的約會邀請,各種酒會、晚宴都隨便去,瑪莎拉蒂、法拉利也隨便坐。逢年過節也會有鮮花、包包、奢侈品等禮物,聊的開心了,公子哥隨手就會發一個的大紅包。這是自己都羨慕的光鮮亮麗的日子,忽然有點羨慕琵琶女,至少,真的活過。
“年輕時的繁華,讓她產生一種錯覺,以為自己的人生將是永不散場的盛宴。”有個文人道。
淑苑想到,如果在現代,琵琶女就像在北上廣的富家公子之間周旋的美女。她們的微信上永遠有99+好友申請,依靠美貌和情商,出席各種晚宴和晚會,仿佛躋身於上流社會。坐膩了張公子的蘭博基尼,就和李少約一約,坐坐阿斯頓馬丁。那些常人眼中的貴公子,都是她們的身邊人,嫁入豪門實現階層跨越,貌似隻有一步之遙。可黃粱一夢,終究會醒。可最後琵琶女門前冷落鞍馬稀,隻好嫁做商人婦,一部分北上廣的美女,從白富美變回村裏的翠花。失落、不甘心......她們曾經離豪門那麼近。大夢初醒之後,擺在琵琶女麵前的,隻有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在丈夫的商業版圖中,她隻能是看守空船的女人。她可能會想:如果沒有惹李公子生氣、或者不拒絕稍遜的王少爺,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就像在北上廣打拚多年卻依然一事無成,隻能回到老家,找份工作或做點生意,然後了此殘生。這就是大部分饒普通人生。如果沒有穿越,我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此時此刻,我們才能讀懂《琵琶蟹,白居易和琵琶女感贍,又何曾不是你我的不甘心和落寞。淚濕青衫的,又何止白居易一人?冉中年,終究沒能成為想要成為的人,我們拚盡全力,也隻是普通人。白居易被貶江州,後半生也很少懟人,不怕地不怕的棱角被磨平了......他摟著樊素和蠻,成了安貧樂道的坊間大爺。長安不相信倔強。北上廣不相信眼淚。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原來有些道理,我們時候就知道了,隻是那個時候太了,不懂。
琵琶女的話,多像以前上學時候的自己,不,是像每個人那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我才不是潯陽這種地方的農家女,我可是出身於子腳下的皇城,長在車水馬龍的喧囂繁華之地下馬陵,是見過大世麵的女子。年少成名,技冠京城,是無數富家子弟追捧的教坊頭牌。貴重的簪子,唱著歌隨手拿來打拍子,碎了就碎了;精工細作的羅裙,打翻酒杯灑上去弄髒了就髒了,洗不幹淨也沒關係,再換一件就是了。年少時候,日子總是那麼歡樂,有錢,有才,有貌,有照顧自己的家人,有追捧自己的粉絲,仿佛這日子,就這麼一一一,沒有終點……”淑苑仿佛能看到琵琶女年輕時候的樣子,那樣耀眼。那時,大把青春和時光在手,可以肆意揮霍,無樂不作,無酒不飲,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對酒當歌共享人世繁華。也許,她也曾和某個五陵少年暗生情愫愛得轟轟烈烈,但終究無法跨越門第之坎。也許,她也曾幻想著碰到哪個微服私訪的顯貴人物,自己也成為民間傳奇故事和戲文裏代代傳唱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