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年宗師(1 / 2)

將欲擒之,必先縱之!

那老者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修行所需的錢財,或許便著落在他身上了。

淩雲心情很好,隨便打聽了一番,便弄清楚了“鄭三山”這個人的表麵背景。

於是心情更好。

第二,一如既往的在湖畔練拳。

日上中,淩雲暢快的吐出一口濁氣,牛魔大力拳又有精進,這便意味著他必須抓緊時間煉丹布陣,用靈氣和丹藥來彌補修煉牛魔大力拳的虧空。

不然,接下來內練真元的靈龜吐息法可就要耽擱了。

錢,在修煉途中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財侶法地,財居首位。

連凡人練武,都言窮文富武,更何況是修仙。

結束了修行,淩雲緩步離開了湖畔,遠遠便看到那個叫做鄭三山的老人垂手站在路邊,他身旁,亭亭玉立著的正是昨日的綠衣少女,隻是今穿得格外素潔,看上去有大家閨秀的氣質,雖然表情依舊還是冷冷的。

他們應該等的很有一段時間了。

但從兩人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不耐煩。

鄭三山看著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從湖邊緩步走來,遙想著昨交手所受的那一拳,不由心中冷汗直冒。

太可怕了!

不僅是外功宗師境的武道力量讓他心生懼意,更在於這少年的年紀,如此年輕便將外功修煉到宗師境,那麼再給他十年的時間,該能達到怎樣的境界?

若是再修煉吐納之法,打通周身經脈……

簡直無法想象。

即便沒有修行內力的賦,僅憑外功,一力降十會,若是進入軍隊,披上重甲,那就是衝鋒陷陣的大將。

如今大夏國內雖然承平日久,但邊境卻是時有戰亂,獲取軍功不難,一步步加官進爵也不難。

“老夫鄭三山,有眼不識金鑲玉,昨日多有得罪,還請宗師見諒,這是孫女鄭子玥……”鄭三山拱手道:“我在對岸別院略備薄酒,不知宗師可願賞臉一敘!”

隨之,白衣少女款款施了一禮,微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笑。

劉大耳朵都要三上茅廬,淩雲自認今後成就無可限量,可不會讓你如此輕易就能請動,落了身份。

不過,卻也沒有如昨日那般直接離去。

淩雲看著恭敬的鄭三山,依舊臉色平淡的道:“一點煉體的微薄功夫罷了,不值一提。”

對淩雲來,這確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手段。

其實“鄭”姓老者的修為境界比他還要高一層,已經修煉出了內力,打通了數條經脈。

但實力強弱,不是以境界來劃分的。

內力雖有妙用,但遇到淩雲這樣一力降十會的外功宗師級強者,也占不到便宜。

江湖人皆以內力為尊,其實在淩雲看來,這是煉體的兩個方麵,就像人的兩條腿,想要築基成功,缺一不可。

“對於宗師而言,力沉千鈞、一力降十會、唯快不破都是雕蟲技,但對我等平庸之輩來,宗師手段苦修一輩子也達不到啊!”

鄭三山感歎道,神色有些落寞。

他這一生,年幼從軍,最開始追隨太祖,打下了新世界,後來隨當年還是太子的聖上開拓邊疆,可以半世戎馬,搏得了滿身富貴。

但一直向往武道,可惜資質不足,終究無法登臨巔峰。

而大夏雖大,武道宗師也是鳳毛麟角,不管是外功宗師還是內功宗師。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能求到宗師指點的,但畢竟年齡已大,在武道上難有進步。

宗師,便是大夏帝王,也要以國士待之。

如果是內外功兼修的大宗師,那就是國之重器。

如今機緣巧合遇到一位如此年輕的宗師,又無心得罪了,那麼自然是要賠禮道歉,消弭了誤會,引為上賓。

淩雲心中一動,卻是不動聲色。

記憶裏並沒有多少關於這個時代的江湖信息,對於現在的江湖,淩雲一無所知。

記憶中,大夏朝的自己,純粹就是個普通人,是個讀書人,是個公子哥。

直到九星連珠,遠離這個星球。

當三百年後自己再度踏上這片土地,早已經是物是人非,連複仇都沒有了對象。

聽鄭三山所言,好像這武道宗師數量很少,有種鳳毛麟角的程度。

也是,在靈氣枯竭的末法世界,又修煉簡陋初級的功法,能築基成,估計都是絕世才。

即便有築基大成內外武道兼修的大宗師存在,淩雲也絲毫不懼。

先不他八百年的修仙記憶,即便隻是修行牛魔大力拳,外功修為一日千裏,不到七日便已經是外功宗師境。

更何況他除了這種武力手段外,還可以施展某些簡單的法術,比如布置聚靈陣、精神力的感知等等,那就不是武道宗師可以比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