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叢就這麼和雲知月在月下對飲,開懷暢聊,兩人郎才女貌,彼此更是惺惺相惜,恨不能早日結識對方,此情此景看上去無比優美,形如畫卷,然而這一切都被藏在拐角處的朱砂看在眼中。
看著兩人在亭樓歡聲笑語,就像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在月下相會,朱砂心中倍感失落,心裏更是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好像自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離自己而去,就像每一個她遇見的人一樣朝著雲知月靠攏而去,自己就隻能站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他們。
朱砂越想越感到傷心不已,留下幾滴淚珠轉身跑回到房間內失聲痛哭,捂著被褥抽泣,眼睛黯淡無光地看著窗外的明月徹夜難眠。
蕭叢本來昨夜見到才貌出眾的雲知月心情還算不錯的,決定今天要像以往一樣細心教導朱砂,誰知在他念完一段詩句,將其中的韻腳,流露出詩人怎樣的情感後,回頭便看到朱砂愣愣發呆,心思完全不在學習之上。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蕭叢原諒了朱砂的走神不用心後,朱砂仍舊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蕭叢心中氣急朱砂不思悔改的態度,耐心被她一次次磨光,到最後課還沒上一半蕭叢便忍住脾氣勸她好好休息調整好精神再來,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免得雲逸宮主那不好交代。
說完,蕭叢便臉色陰沉地走出書房,自從昨日和雲知月一別後,雲知月告訴他很喜歡交他這個朋友,讓他隨時前來廣寒閣做客。
蕭叢反複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到雲知月那裏去找她談談心,訴說今日所感到的煩惱。
走進廣寒閣內,恰逢異人也在這裏做客,不過和蕭叢不同,異人隻是前來找雲知月敘舊,順便將腦中用經濟學和金融法整理的知識和她簡單說了一下對雲仙宮產業規劃的規劃和人才方麵的管理,其中有些商業手段就是雲知月也為之讚歎不已,不由得對這位平日裏不顯山露水的怪人高看了一眼。
將異人交給她看得叫作“企劃書”的紙張還給異人後,雲知月拍胸脯保證為他在雲逸麵前美言幾句,這樣的人才做一名小小仆人是在是太大材小用,也暗自埋怨雲逸這名不稱職的“父親”真是瞎了眼,不懂得慧眼識珠,不過這樣的話也隻有她才能說說,要是換做其他人傳到雲逸耳中早就一掌拍出,將其拍下雲霧峰生死不論。
蕭叢向異人打了聲招呼便坐下飲茶,異人想從蕭叢口中打聽朱砂最近的情況如何,沒想到蕭叢提起朱砂輕微搖頭道:“這朱砂今日學習總是走神,前幾日還挺虛心好學沒想到時間一長便暴露了本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不定是教她的人教不太好也不一定。”異人看不慣蕭叢背後這麼說朱砂,茶杯在手中轉動悠然說道。
“有道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學生不努力就是老師是孔聖人也是沒用。”蕭叢語氣輕哼道,對於異人懷疑自己教書能力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
誰知道異人忽然冒出一句“教不嚴,師之墮。”然後又緊跟著解釋道:“這不是我說的啊?這是先賢說得,出自《三字經》,不過我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