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不去找你的雲姑娘了?”朱砂醉眼朦朧看到來人是謝天樞揶揄道,拿出一個酒碗盛滿放在桌上給他斟酒。
謝天樞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坐下來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埋怨道:“別提了,蕭叢家夥居然趁我不注意抓住雲姑娘的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想到自己教訓蕭叢時,雲知月對他的百般維護,還將自己趕出來謝天樞就感到心中委屈,搶過朱砂手中的酒壇灌入口中。
“你別亂說!蕭先生才不是這樣的人。”朱砂臉上有些不滿,似是由不得別人在背後這樣說先生的壞話,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蕭叢對人向來都是恪守禮節,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忽然間,朱砂想到也許是蕭叢被雲知月舉世無雙的美貌吸引,導致心神失了守,失了禮數也說不定。
看著朱砂也護著蕭叢,謝天樞冷哼一聲道:“你才認識他多久?有道是日久見人心,我派人查了蕭叢的底細竟然沒有任何結果,我看這個蕭叢來曆不正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朱砂張口剛要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人們都常言女人嫉妒起來便如林中毒蛇一樣瘋狂,卻不想男人吃起醋來也是容易對情敵帶著莫名的偏見,再怎麼和他辯解也是徒勞無功,也不再理會謝天樞自顧自地看起書,翻找一些古代男女愛情的詩歌來鑒賞閱讀,期望自己也能像故事中的女主一樣找到自己的意中人白頭到老。
房間內氣氛就這麼沉寂了下來,謝天樞將懷中酒壇喝完,正想要找朱砂再來上幾壇過足酒癮,卻見朱砂不理會自己一個個人靜靜地看書。
“你在看什麼?用不用我教你讀書寫字啊?我自然是沒有蕭叢那麼會教,不過讀書識字還是綽綽有餘的。”
謝天樞自信滿滿地說道,見她還是不理人以為她不信抓起袖子來到她旁邊說道:“你還別不信,本少爺我在書法方麵的造詣就是我爺爺看了也歎為觀止,不信我寫給你看,這世上可不隻是他蕭叢一個人文武雙全。”
聽到謝天樞在那自吹自擂,朱砂嗬嗬一笑心道這還不是你家裏人慣著你,見到謝天樞要伸手拿自己桌上的宣紙臉色閃過一絲慌張,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隻見桌上成堆的白色宣紙推積在桌上,謝天樞粗手粗腳本想拿起桌上最上麵一層的白紙書寫,卻將整桌的宣紙都灑落在地上,被掩蓋住的宣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蕭叢”的名字,見朱砂神色有些害羞的樣子謝天樞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喜歡謝天樞那家夥?”
朱砂見自己暗戀蕭叢的事情敗露,立馬對謝天樞的行為感到惱羞成怒,起身將他推出門外,將房門鎖住把謝天樞關在門外。
看到朱砂也學雲知月把自己趕走,謝天樞已經來不及反應過來,也明白這件事是自己理虧沒有生氣,不過看到朱砂對蕭叢一往情深怕她到最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以朋友的立場在門外勸解。
“朱砂你這又是何必呢?那蕭叢雖然我看他不順眼,不過也看得出他不是普通人,你兩差別太大,若是我站在他的立場也是不可能...”
謝天樞沒有將最後“看上你”三個字說出口,反正不用我說完整朱砂也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說完歎了口氣,搖頭離開邊走邊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啊。”
朱砂躲在房門後將謝天樞的話聽在耳裏,痛在心底,她也覺得自己配不上蕭叢,可是感情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隻會隨著時間的流動越演越烈,持續發酵,如果要自己放棄這份感情她是萬萬做不到的,彎腰將地上散亂的宣紙緩慢撿起,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看起來變得更加憔悴。
恰巧異人今天從門口路過,進來看到朱砂這副樣子異人心有不忍,將她從地上輕輕扶起來安慰道:“我沒覺得那個男人有多了不起,你要是喜歡,就試試,你連雲知月這個冰塊都能捂熱,何況一個蕭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