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好奇的打量著哈裏森,這個歐羅巴人,單膝跪在地上,手持著寬劍對著天空。像是做儀式一樣的低沉的絮絮叨叨的。
他站起身子,對著朱砂說道:“女人驕傲吧,還沒有人能逼我用出這一招,你是不可能戰勝主的戰士的!”
朱砂自然是聽不懂他說的話,但是哈裏森持著劍殺來,他是明白什麼意思的。
眉毛一挑,她也殺了上去。
眼前的人雖然也是先天境界,但是實力不如她,就剛才要是沒有那道白光,再十五招之後她就能取下他的人頭。
然而動手了之後,朱砂才知道白光散去之後的哈裏森的變化,他變強的。速度、力量、技巧,這些都有所提升。
“有些意思。”朱砂施展著縹緲無影劍,手中的落櫻妖刀忽的變化萬千,一道道殘影出現出現在哈裏森眼中。哈裏森差點也被迷惑住,他眼睛一縮,隨即看清楚了真正的劍。
手中的寬劍揮舞著,簡單的招式卻有效的擋住了朱砂的招式,並且逼退了朱砂。
朱砂身子一側,連連倒躍。她站住腳,將手中的落櫻妖刀插回去,手掌轉而搭在了第二把劍上。
她佩戴著兩把劍,一把落櫻妖刀,另外一把草薙劍。
既然落櫻妖刀是第一把劍,那麼第二把自然就是草薙劍。
哈裏森可不管朱砂換劍,他在朱砂拉開身位之後就緊追了上來,手中的劍向著朱砂刺去。眼見的劍尖逼近,朱砂終於將草薙劍拔了出來。
‘拔刀瞬千閃’
劍拔出來的同時,也是招式釋放的同時,草薙劍攜帶著淩厲的劍光斬向哈裏森的寬劍。這一斬下去,直接將哈裏森的寬劍分成了兩半,若不是哈裏森察覺到了不妙,撤得快,隻怕他的下場要和手中的劍一樣,被分成兩半。
哈裏森麵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斷劍,這是第一次這麼的恥辱。連劍都保不住。
朱砂耍了一個劍花,追擊了上去,手中的草薙劍,銳利無雙不愧神器的名聲。她又一次施展了縹緲無影劍法,手中的妖刀攜帶著無數的殘影逼近著哈裏森的身軀。
哈裏森麵色震撼的又帶著恐懼,用著斷劍抵抗者朱砂的攻勢。
斷劍的劍身一絲一寸的被草薙劍砍下,像是在切豆腐一樣。所謂削鐵如泥正是如此。當斷劍的劍身徹底被草薙劍給削沒之後,哈裏森再也找不到銳器抵擋朱砂的攻勢了。
朱砂簡簡單單的一刺,刺穿了哈裏森,哈裏森身上的皮甲像是紙張做的一樣,毫無防禦力。
哈裏森吐著血,腳步踉蹌的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樣子。朱砂將劍拔出要割下他的腦袋,卻見他轉身就跑。朱砂腳一踏就追上哈裏森,手中的劍一轉將他的人頭割下。
而異人這邊和教士依舊是不相上下,兩人拳腳往來,在對方身上印下痕跡,漸漸的嘴角都流出血來。
異人看著牧師在兩人喘息的間隙,他忍不住問道:“你作為牧師為什麼要練功?”
“你會說葡萄牙語?”牧師有些詫異回複著,異人微微一笑說道:“拉丁語我也會些。”
這個時代歐羅巴的主流語言其實是拉丁語,尤其是在宗教之內,基督教要求人們禱告的時候使用拉丁語,不過拉丁語很難學。
兩人打鬥著,又說著話,讓人莫名的覺得不像是在打鬥,而是在交談。
“因為我的夢想是進入聖殿騎士,而不是做一個牧師神父。”牧師這樣子嘀咕著,也不顧異人有沒有聽見。異人當然是聽見的,不過聖殿騎士這個詞讓他覺得陌生,他沒有聽過基督教有這樣的阻止,十字軍他倒是聽說過。
“你們的首領已死,放下兵器,放下兵器!”朱砂喊道。
但是因為語言不通,沒有人聽明白她說什麼,隻知道朱砂拿著他們將軍的頭顱。於是都恐慌的大叫起來,連主將都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士兵們順從心意,轉身就跑,丟盔棄甲的。
異人自然是聽到了朱砂的話,於是高呼:“你們的首領已經死了,放下手中的槍投降,你們還能活命。”
教士聽懂了異人的話,轉頭看去,正對上哈裏森死不瞑目的表情,不由得身子一震,為之一悚。
異人喊完話,看著發呆的教士出手,長拳打出錘中教士的胸口。牧師受力不住倒飛落在地上。
異人追上去,就是一頓亂錘,牧師被打得暈頭轉向的,好半響才說道:“我要投降。”
朱砂處理掉幾個跑得最快的士兵,剩下的沒有跑遠的士兵將手上的槍丟開,順從的聽著異人的話,‘放下手中的槍’,他們丟下槍喊著:“投降,投降。”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是看見他們丟下手中的兵器,朱砂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