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報紙上一片亂象。他這裏也不方便隨便出門,更不能打電話出去詢問。
“任公下定決心,要將這落網之魚揪出。”武山贇坐下,端起茶缸來就喝,“各方麵的輿論都已造勢,民眾熱情高漲,周佛瀚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已經蹦達不了幾天了。”
遠喬冷笑。說道,“嗯,他也會有這一天?”
“咦,也不問我他現在到底咋樣?別那樣幸災樂禍,反對他的越人,他危險也越多,他就容易狗急跳牆。”武山贇道,“你呢,做好了充分準備,想好方法去應對嗎?”
遠喬嗤笑,“現在,馬闐突然不見了,他一定在發瘋地找!”
周佛瀚絕對想不到,馬闐會找地方藏起來。
“馬闐在你這,周某人會不知?”
“嘿嘿,他太自信了,他這樣的人,從未有過什麼挫折吧。”楚遠喬若有所思,“他手下的狗腿子對他言聽計從,但,那些狗腿子怕他怕得要死,不好的都瞞著,報喜不報憂的。”
“嗬嗬,下一步,他該找你了。”
“嗬嗬,終於到了決勝時刻了。”楚遠喬背著手,得意地往後一仰,“武團,這裏全交給你了。”
“交給我,要怎樣做?”武山贇有些納悶。
“什麼也不用做!”
武山贇道,“什麼叫‘不做’?”
“嗯,電話找我的,你都壓下來。旅座有急事要辦,還沒回營,……這裏,誰也指揮不動!”
楚遠喬朝他狡黠地眨眨眼,“將所有的消息都壓住。周某人不甘心下台,定會令我帶兵去前去。偏這時候,你們找不到我。軍統的人、國民自衛隊和政府軍警到周公館,沒有軍隊護他,他如何能抵抗?”
“這,……你如何應對國民黨上層對你的審查?”、
武山贇望他一眼,說道:“上級組織希望你繼續留下來,像一枚楔子插在敵人內部,你不僅要考慮自己能全身而退,而且要考慮如何過國民政府上層那一關。”
“軍統成員在抗戰期間死傷過大,周佛瀚若是知道我是軍統特工,還不得一槍崩了我?我若是暴露了,必然隻有一死。”
楚遠喬頓一頓,唇邊浮起一抹笑,“我還沒活夠呢,幹嘛要死?他管我怎樣做,達到預期效果不就行?我不發一兵一卒,讓周某的防禦自行瓦解,難道不算完成任務?”
“嘿嘿,的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