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梁月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抓,直接從須彌戒內掏出一張大網,“羅大網!給我滅!”
大網一撒,頃刻間化作無數流光靈氣四處衝飛,破壞著周圍的法陣。
遠處的談書墨看到這裏,臉色微微一冷,“沒想到梁月還有這等專破法陣的法器,看來今日怕是又要讓他們活著回去了!”
著,談書墨也不敢多留,趁著法陣沒有被徹底摧毀之前他得先離開這了。
不得不梁月的羅大網的確效果拔群,頃刻間將近半法陣都被消磨一空,壓力頓時驟減。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根土刺忽然將從梁竹身下破土而出,直指他胸口而去,這一幕誰都沒有注意到,即便是梁竹自己在發現的時候也已經晚了,土刺速度極快,眨眼間近在咫尺,眼看著就要刺入梁竹胸口之中。
“快閃開!”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注意著梁竹的徐不濁忽然一把將他撞開一邊,下一瞬間,一聲穿刺聲響起,鮮血噴飛,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被撞開的梁竹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被洞穿了胸膛的徐不濁。
鮮血順著土刺順流而下,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不!”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響徹整個望月山脈內部,梁竹發了瘋一般的轟碎那根土刺,一把將徐不濁抱在懷裏,嘴裏喊著,“魏公子,魏公子,魏淵,快來,快來救救她救救她!”
不消片刻,所有的陣法都被羅大網盡數抹去,魏淵這才得空趕來,看了一眼躺在梁竹懷裏的徐不濁,一臉震驚。
徐不濁口吐鮮血,顫抖著手虛空的抬著,眼神盯著梁竹,似乎還沒有看夠這張臉,又似乎想什麼話,可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她的整個胸膛都被洞穿了,血液止不住的流,早已沒有醫治的可能。
梁竹死死的按住她胸口上的那個窟窿卻怎麼也製止不了鮮血湧出。
沒多久,徐不濁虛抬著的手無力落下,一切生機黯然失色,徐不濁,死了。
魏淵拍了拍梁竹的肩膀,“三殿下,節哀!”
節哀二字一出,梁竹全身猛地一震,心如死灰一般,坐在地上,抱著還溫熱的屍體,目光呆滯,漸漸暗淡無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到底是誰幹的?”
嚴傾君眉頭緊鎖,低吼著開口。
梁月臉色陰沉似水,“這還有猜,除了太子,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這麼著,梁月冷哼一聲,“好,既然他想玩兒大的,那我便奉陪到底,這場奪嫡之戰早就應該搬到台麵上來了。”
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大吼了幾聲之後,梁月才看向背對著他,一直抱著徐不濁不鬆手的梁竹,“三弟不要傷心,不過一個女子而已,日後這樣的女子二哥送你一百個。”
聽到這話,梁竹的背影似乎微微一顫,隨後忽然抬頭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那還真是多謝二哥了。”
“不用謝,我們還是趕緊收拾一下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我已經忍不住要回去找他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