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的戰鬥與提司府外的幾乎是同時進行,可很顯然楊自道的動作更快一些,或者,兩個大悟修士要更好處理的一些。
不到片刻時間,提司府外,楊自道便已經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那沾滿鮮血的拳頭,看著那噴了一地的血漿和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屍體,喝了一口酒,“光明殿,不過如此!”
著,楊自道便轉身離開,等他走遠之後,夜色中軸道上,閃現出無數身著禁司差役服飾的身影,拎著水桶,拿著長刷,一言不發,兢兢業業的開始衝洗地麵上的血跡。
這一夜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等到明之際,一道人影逃也一般的衝出皇城,一身白袍已經碎裂的不成樣子,沾滿了血跡,不敢有任何停歇,丟盔棄甲般的向著北方穹飛去。
禦書房內外的場景大相徑庭,門外的甬道已經毀於一旦,周圍建築也被毀壞大半,可門內卻是一如往常,連梁柱之上的朱漆都沒有碰掉一點兒。
老太監的蟒袍之上有些破損,手中空空如也,那柄禦賜的浮塵在方才那一戰之中毀於一旦,光明殿的魔氣秘術非比尋常,加上那葉飛本就是不朽境界修士,想要留下他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禁司陰殿一位千夫長甩掉手中的屍體,輕笑一聲,“這回光明殿可算是吃了個大鱉了,首袖重傷,還因此搭進去五位大悟境界修士,我看那光明殿神座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得氣的蹦起來。”
“好了,既然這兒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也該走了。”
這麼著,三位千夫長向著馮四癢恭敬的一作揖,“馮公公,我等這就退下了。”
就在三人準備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一道聲音卻忽然攔住了他們。
“三位千夫長就這麼走了?”
聽到這個聲音,三人全身一震,馮四癢退至一旁,麵向禦書房大門,躬下身子不再話,謙遜的低著頭。
三位陰殿千夫長迅速轉身跪倒在地,“叩見陛下!”
身披狐裘的梁雨樞臉色有些微微蒼白,顛簸的從禦書房內走出,一旁的馮四癢趕忙上前攙扶。
“三位今日進城就隻是為了這光明殿修士嗎?”
梁雨樞咳嗽了幾聲,這才抬頭看向跪倒在他跟前的三道人影。
“回陛下,我們受三殿下指派,今日進城控製皇城禁軍,順便助馮公公抵禦光明殿修士,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要我們做的。”
“沒有嗎?”
梁雨樞眯了眯眼睛,“老三就不想要這個位子?”
此話一出,三位千夫長內心猛地一涼,額頭和後背的汗水頃刻間滲出,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不敢解釋也不敢胡,他們很清楚這要是錯半個字,恐怕別是他們,就是一切與他們有聯係的事物都將煙消雲散。
梁雨樞注視他們很久很久,之後才忽然開口笑了出來,一改之前嚴肅刻板的表情,“好了,起來吧,看著那些禁軍校尉的差役也可以撤了,禁軍隻會聽從一個人的安排。”
到這裏,梁雨樞看了一眼三位千夫長,繼續道,“希望你們禁司也一樣。”
“禁司隻尊皇權,還請陛下放心。”
聽了這話,梁雨樞才滿意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擺手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