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族長有什麼要求,來聽聽?”雲縉將酒杯輕輕下,斜靠到身後的軟墊上,饒有興趣的盯著白煜乾。
白煜乾在雲縉的盯視下,鎮定自若的再次倒了杯酒輕輕抿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我玉兔一族在妖界立足多年,承蒙妖帝陛下庇佑,況且雲翼妖尊身受重傷急需太陽石救治,於公於私都應該將太陽石獻出,但是妖尊也知道,太陽石乃本族聖物,祖上有訓不得將太陽石以任何理由帶離族中,也不得用於本族之外的妖類。”
到此處,白煜乾頓了一下,朝大長老遞了個眼色,大長老會意,忙帶頭與殿中玉兔族眾長老輕聲議論,話裏話外都是祖訓不可違,聖物不能拿出的意思。
白煜乾心中一喜,再次向雲縉麵上看去,見雲縉麵上仍舊波瀾不驚,暗自歎了口氣,繼續道:“如今妖尊也聽到了眾長老所言,鄙人不願違背祖宗遺訓,但也不願辜負妖帝陛下多年來的庇護之情,左思右想之下,終是讓鄙人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雲縉微微一笑,坐直身子問道:“哦?什麼主意?”
見雲縉搭話,白煜乾一張臉笑的如菊花般盛開,抬手撫了撫須道:“既然祖訓言太陽石不可帶離族中,也不可用於外族之人,但是可沒不得用於姻親。”
在白煜乾提要求的時候白憐兒心中就隱隱有些猜測,自得到雲翼受贍消息後,她不止一次在父親麵前表達過以太陽石為踏板,跳入皇族的願望,甚至千百次的表達過心儀對象是雲縉,如今父親又提到了姻親之,那幾乎就是要明著出將她許給雲縉了。
眼見願望就要達成,白憐兒身體因為激動而止不住的顫抖,抱著她的月汐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她的異樣,低頭關切的問道:“憐兒姑娘,你沒事吧?”
白憐兒努力克製住激動之情,畢竟父親還沒出口,自己不可表現的過於急切,況且墨青禾就在旁邊,若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被墨青禾提前阻止了,那豈不是功虧一簣,這樣想著,白憐兒忍不住覷了墨青禾一眼,見墨青禾好像並未聽進去,仍在吃吃喝喝,便放下心來。
但白煜乾前麵做了那麼一大堆鋪墊,墨青禾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猜不到呢?姻親?給雲翼治傷,那這姻親不是雲翼就是雲縉,再看白憐兒平時對雲縉的熱切勁兒,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白煜乾這老匹夫是打上了雲縉的主意。
墨青禾心中嗤笑,白煜乾啊白煜乾,你可真是打錯了主意,雲縉若是這麼老老實實的接受條件聽你擺布,那他就不是雲縉妖尊了。
因此墨青禾並未出聲阻止,而是吃著桌上的瓜果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場大戲。
“這姻親之本尊不太懂,還望白族長給本尊解釋解釋?”雲縉果然不負墨青禾所望,開口點題,簡明扼要。
白煜乾再次展顏一笑,他等的就是雲縉開口問,隻要雲縉一問,那麼他接下來的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出來了。
“姻親自然就是所用太陽石之人或其血親與我族中之人聯姻,結為姻親後,隻要不將太陽石帶離族中,可以隨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