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女蘿已經端坐於上首,看著廣場中載歌載舞的族人,手指應和著節拍輕輕敲擊著桌麵,冷不防麵前一張霧蒙蒙的臉湊了過來,將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想伸手去拍。
“女蘿妹妹,是我!”蜃被女蘿的動作唬了一跳,連忙閃身避開,接著笑嘻嘻的看向廣場問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高興。”
女蘿自然不好意思這是族人們在慶祝山中少了一處因他製造出的危險之地,隻是笑眯眯的回答道:“我們山鬼一族極為好客,一旦有客冉來,必然起舞歌唱歡迎。”
蜃自然將其理解為這些都是為他準備的歌舞,很自覺的坐在女蘿旁邊自得的跟著節拍晃動著腦袋。
墨青禾此時已經好多酒肉下肚,腹中飽脹了不少,向後靠坐在椅背上看著坐在女蘿旁邊不時熟稔的與女蘿搭上兩句話的蜃,伸肘搗了旁邊的雲縉一下:“哎,阿縉,這蜃怎麼這麼自來熟?他到底什麼來頭?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雲縉的心情似乎很愉悅,聽到墨青禾的問話看了蜃一眼:“你可別瞧了他,這可是活了幾萬年的東西,他們一族平時一直居住在東海深處的幻境島,很少到時間,唯有他是他們族中的異類,喜好四處遊玩。”
“幾萬年?!”墨青禾咂咂嘴,沒看出來這蜃的行為言語都像極了一個調皮活潑的毛頭子,看不出竟是幾萬年的老怪物。
“那剛剛為什麼還能被女蘿一巴掌拍出去?”幾萬年道行的東西被女蘿拍飛,這有些太脆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雲縉輕輕笑了笑:“蜃龍一族本就不擅長戰力,可以戰力非常之弱,不過他們擅長的是強大的幻境,在幻境中殺人於無形,今日若不是他隻是存了戲弄之心,咱們又有鸞鳳二鳥在身側,恐怕在那幻境中討不到一絲好處。要知道,他已有幾萬年的道行,若他動了殺念,可能連我都撐不住。”
墨青禾想到幻境中素女經曆的痛楚好像是自己親身經曆一般,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雲縉見狀將她的手輕輕握住,一絲絲溫暖從他的手上傳來,墨青禾覺得心中安定了許多。
“至於為什麼會被女蘿拍飛,嗬嗬~”雲縉笑了一下,眼神波光流轉,“若是你對我出手,我也定不會抵抗。”
“一邊去!”墨青禾輕輕推了雲縉一下,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他,怎麼可能忍心對他出手呢?
雲縉順勢握住墨青禾的手,借力將她攬在了懷中,感受到她身上的溫暖和馨香,雙眼有瞬間的失神,接著又恢複了堅定從容。
墨青禾靠在雲縉的懷中,聽著強壯有力的心跳聲,看著已經混熟不斷笑鬧的女蘿和蜃二人,雙眼漸漸模糊,最終漸漸陷入沉睡。
一一夜未合眼,道行又不是很深,還喝了那麼多果酒,雲縉知曉墨青禾困倦極了,沒有叫醒她,而是將她抱了起來送回女蘿為她準備的石屋中,摟著她和衣而臥,一起沉沉睡去。
……
翌日,墨青禾和雲縉早早的就起來收拾完畢,既然濃霧的事已經解決,還是趕緊趕路要緊,其餘人自然沒有意見,本來東西就不多,當下就都各自收拾妥當,吃過早飯就與女蘿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