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也感覺到了白素清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收斂心神,細細的回憶了一番,才將那收到紙條前後之事了一遍,隨後道:“當時我立馬安排人在那周圍搜索了一遍,但並未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還以為是什麼在惡作劇,後來細細思索,覺得這可是事關皇族王妃的大事,不會有人敢開這樣的玩笑,又想到你的主意向來比較多,為了以防萬一,就帶了回來告訴你,怎麼,你今把我叫來,可是有線索了?”
“線索倒是沒有,思路卻是有一些。”雲縉將紙條拿在手中,另一隻手在上麵輕輕撫過,再拿開之後,除了一抹灰塵隨風吹散,哪還有紙條的痕跡。
“你怎麼把它銷毀了?”皎月有些吃驚的問道。
雲縉拍拍手上殘留的灰塵輕聲道:“反正這紙條我已經看到了,青禾的目的也已經達到,若是留著不慎讓假青禾看到,豈不是走漏了風聲。”
“怎麼,你確定這紙條上的是真的?這段時間整日與你在一起的,並不是青禾?”
“沒錯。”
“那真的青禾在哪?”
“不知道。”雲縉這句話一出來,皎月頓時瞠目結舌,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你不知道真的青禾在哪,如何斷定身邊這個就是假的?”
“紙條上的字跡是青禾的無疑,身邊這個,我早就有了疑心,隻是一直也不太確定罷了,至於青禾現在在哪,請月叔過來,就是想讓您再仔細回憶一下那都到過哪裏,見過什麼人。”雲縉解釋道。
皎月聞言眉頭一皺,再一次仔細的回憶起那的所見所聞,但是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也沒想到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那除了見到過一位特別的姑娘,倒無別的事情。”
“特別的姑娘?”雲縉與白素清對視一眼,急切的道:“月叔,你快是怎麼回事。”
“那日我采辦完畢返回別院的路上,碰到幾個妖族在討論你與青禾成婚之事,剛開始他們的倒也正常,就沒出聲阻止,隻是在他們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上,一名女子像是對此事極為好奇,雖然並未露麵,卻偶爾從被風吹的不斷飄起的窗簾中露出半邊容貌,那表情像是在認真的聽著那個妖族的談話。”
“隻是後來他們又談起了翼兒的事,的不太好聽,我就喝止了他們,正好那姑娘也探出頭來,像是想要跟那幾個妖族搭話,正好和我對視了一眼……”到這,皎月突然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急聲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姑娘雖然相貌平庸,但眼神格外明亮靈動,像極了青禾,當時我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中還覺得有些可惜呢。現在想來,難道那女子,其實就是青禾?”
“很有可能!”雲縉再次與白素清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覺得那皎月所見之人,必是墨青禾無疑。
隻是墨青禾竟然在妖界,難道綁她之人是妖界之人?而且聽月叔的意思,青禾應該是被變換了容貌。
“相貌平庸、眼神靈動~”雲縉腦中念頭急轉,各種想法從腦中一閃而過,不知怎的,一個麵容浮現在腦海,那滿眼的哀傷,看的自己無比心悸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