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龍去會客,久久未歸。想必事情重要且繁瑣,或者敘舊或者旁的。總得來,留下三人,大把時光該尋趣打發。趙帛作為主人,吩咐上茶:昨日匆忙,今日不管如何,他都要盡一盡地主之誼的。
茶水和果子來的還挺快。一起跟隨來的還有衛華。
趙帛皺眉:“不是跟著容龍去見薛長老?你怎麼過來?有事。”
確實有事。
衛華點點頭,:“有客來訪。”
又有客?
趙帛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找我的?”
他顯然是明知故問:若不是尋他,何必來報的人會是衛華?
隻是他故意為之,為了叫若離和月魚看看,他也是很忙的。在如此日理萬機中,他要待客,還要和若離吵架,還要照顧容龍的傷勢,還要在聊中尋一尋找不予樓的蛛絲馬跡。
實在是忙得很。
作為世家的公子,這就是該死的,必須背負的責任啊。
衛華搖頭否定了。
他看一眼邊上的月魚:“尋的是月姑娘。”
這下輪到月魚吃驚。她也學著趙帛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找我的?”
學舌學的一模一樣,連口氣都不變。
衛華點頭肯定了。
“尋的是月姑娘。點名道姓。”
趙帛吃了個癟,極其不高興,鼓著臉:“怎麼沒有找我的?!這裏還是不是趙家莊?!”
他無理取鬧:“衛華,你去看看外麵莊園的牌匾,寫的還是不是趙家莊?”
若離失笑。
她笑聲很輕,
可是周圍安靜,再輕的聲音都是格外明顯。
趙帛的臉氣的更鼓了。如剛剛出水的河豚那樣。
月魚和衛華看他模樣,憋不住,一起也跟著笑出聲。
氣氛歡樂。掃空了剛剛還殘留一些的尷尬。
月魚還惦記正事,笑完後問一句:“是誰找我?”
趙帛也跟著聽,他皺眉,薛長老不請自來還好是江湖人灑脫,或者和他們趙家相熟,不拘禮節。可是尋月魚的能是誰?能尋到趙家?月魚是倉促而來,旁人不知道,看剛剛容龍的態度,月魚應該也不曾見過薛長老,對於方大人那邊更加無從起。方大人重視容龍,沒必要跟著一起重視月魚。沒提防調查就不錯,還要跟著一視同仁?
真當方卿和是養孩子愛好者嗎?
趙帛皺眉:“可是我們趙家相熟之人?”
衛華道:“不是。”
趙帛又問:“方大人相熟的?”
再次被衛華否決。
趙帛眉頭皺眉:“他叫什麼?有無拜帖?”
衛華:“不曾遞交拜帖。隻,他姓徐,字長生。”
又是長生。
之前是長生演,現在來了個叫長生的。
趙帛隻覺得,這長生二字若能有靈化形,隻怕會是如藤蔓一般纏饒妖物。糾纏不休,令人見之聞之皆不悅。
趙帛示意月魚先不忙起身:“你可認識?這個叫徐長生的?”
他其實問話時候見月魚一臉困惑就已經心知肚明。果然,月魚聽到他問之後茫然搖頭。
趙帛更加不悅:“莫名其妙,薛長老好歹還是和容龍是相識有話的。這個徐長生是誰?從哪裏冒出來?”
他問衛華:“江湖人嗎?”
衛華:“看來客打扮,應該八九不離十。”
“江湖饒徐長生。”趙帛喃喃複述一遍,“我都沒要聽過他的大名。”
若離插話:“難道是江湖新秀?”
這個猜想被衛華否定了。衛華:“那位徐長生是個中年人。”
趙帛反應就更大了。
“一個中年人?找一個姑娘?做什麼?”
衛華為難:“那,見,還是不見?”
月魚還沒什麼,趙帛已經:“見!我和若離一起去!”
趙帛瞬間有了要保護姑娘的責任福他還拉上若離。他覺得自己是主人,若離算是朋友。朋友就要保護朋友。於是要拉上一起。
月魚無奈,雖然心中嘀咕,還是去。
若離和趙帛也跟著。
聽雨堂被容龍待客。便轉頭去了賞花池。
賞花池位於趙家花園鄭亭台位於高處,可俯瞰一片花海。於是取直接通俗意思:賞花池。
眼下雨水不絕。趙帛三人撐傘而校行進一盞茶功夫,才到賞花池。到了賞花池,剛剛移開雨傘,迎頭就被一襲水珠鋪麵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