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剛剛憑借力氣,鉗製住一個黑衣人,手下幹脆利落的在那個人脖子上抹了一刀,感覺到血湧如注,對方死絕,才一把丟開。他趁機問月魚:“難道這裏隻有一個不予樓的?”
月魚喘口氣,回答道:“兩個,或者三個。剛剛第一個死的也是。”
月魚趁亂扯下那個屍體上的蒙麵,果然明白為何對峙著認定趙帛為容龍了。也明白了為何那黑衣人不避不閃,如送死一般。若不是趙帛用了徐長生的箭頭,隻怕趙帛就會看到一場死而複生的好戲了。
按照趙帛的年齡,應該無緣見到過鳳台童子的長生演,可惜了,沒緣分。這一次也沒見到。
月魚分心想想,其實容龍確實可以和趙帛結拜一下的。一前一後,都在無意中殺了兩個長生者。果然是緣分身後,不服不校
她這樣分心一下,趙帛險些被偷襲成功。險些的原因是因為容龍擋下了那被撞偏的一刀。
徐長生扭頭見到容龍受傷,大怒,他見容龍手上空空,想也不想就把手上的匕首拋去,大喊一聲:“接著!”
偷襲趙帛不成的是那位對峙著,他很是看輕容龍,冷笑道:“不知死活.......”
便要再補一刀。
此時,剛剛回過神來的趙帛一腳踢向對峙著的腿彎,黑衣對峙者一時反應不及,半跪。爭取到這一點時機的容龍立刻接住了匕首。
容龍借力躍起,以周身之力按住對峙者,舉雙手之力把刀尖對準那人心窩。
要刺他。
到此,他們幾人居然都沒有扯落過這饒麵巾。這人也不反抗,就如此眼見被製服。他眼中有笑意,這笑意令容龍腦中閃過了一絲遲疑和恐懼。
他從未殺過人。
可是他的遲疑緊緊隻在腦中過度,他的手反應虧過於大腦。在他遲疑未曾消磨完畢的同時,他已經完成了劃破手心,刺入對方心髒的一些列過程。
他在前一刻的忐忑和遲疑以及無法逃避的恐懼,統統都在在刺下那一刻之後消失,因為正中心窩者居然不死......這應該就是當時鳳台原本想要呈現的長生演吧?
那人蒙麵,露出一雙細眉細眼,他身段細瘦,若不是高大臂粗,冷不丁會被誤以為是女子。來人正眼睜睜看那匕首入自己心口,冷笑從麵罩後發出:“無知兒.....你以為你能殺我?你以為你是誰?那容氏能殺我,你就能殺我?莫忘了你們沒有結拜,就算是結拜.....你也最多隻能攤上同年同月同日死這一條.......你未免太看不予樓......今日......”
他絮絮叨叨,多嘴多話,他似乎疼得厲害,容龍依然以全身力力氣壓製他,感覺他顫抖幅度大的離譜,如一艘在狂風暴雨中行進的舟。他的話就像不知盡頭的急落的雨點。這場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統統無所征兆,無所預計。他話猛然隨著氣息斷絕,容龍手掌掌心血跡,順著匕首流入心口,在那心窩出,彙成血汪。
那一汪血,斬斷了他的話語。他死亡來的如此突然,甚至沒有來得及做出如鳳台童子那樣把詫異的神情凝結在臉上。
他保持著麵目之後的冷笑死亡。
容龍來不及鬆懈,又聽背後徐長生大喝一聲:“背後!”
隨聲指示,容龍拔出匕首,於半空翻轉匕首,刺入身後之人,那人悶聲倒地。他才回頭望去。這一次,刺中不是要害。可是他依然死了。
容龍心跳的厲害。他感覺似乎是因為那個黑衣饒顫抖傳染到了他的身上。他抖的厲害。甚至無法正常利落的扯下那屍體上的麵巾。
容龍扯了兩次才扯下。露出一張平淡的臉。白麵,細眉,細眼。這人唇很淡,很薄,嘴角有一抹冷笑。打破了他原本該有的生的慈悲。
屍體的主人生有一張慈悲麵。就如鳳台童子,他長得麵如滿月,穿一身金紅的褂子,活脫脫就像觀音座前的金童那樣好看。可是他虐殺成性,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