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去元知萬事空是假的(2 / 3)

如此突然的倒地,下了徐長生一跳。反倒是一直觀察趙帛的衛華安慰:“累到了。讓他睡一會。”

不管是昏睡,還是安睡。到底都是睡。隻要能睡眠片刻,且算是休息。

徐長生且盯了趙帛半晌。見他雖然麵色憔悴,嘴唇發幹,倒是呼吸順暢,胸腔起伏也正常。於是放下心來。勸慰年事已高的閆大夫先睡一會。

在閆大夫閉目養神之後,連帶衛華都跟著閉目。

徐長生眼皮也沉的幾乎架不住。大地大,睡覺最大。不管外麵鱷魚如何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且先大睡一場,若是做了鬼還困倦,那算是什麼?困死鬼?困困頓頓的,回頭黃泉路都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走。

先睡先睡。大地大。睡飽了再想辦法。容安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沒有車,可是還有個船。

......

容龍大睡一場,發了一通的冷汗加熱汗。等到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想喝水。他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嘶啞的幾乎無法發聲音。容龍又閉目緩和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那麼的感覺良好。他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最後的去處是一處樹杈。徐長生,要去湖心屋避難。看著周圍布置,不可能會是趙家或者客棧。那就隻能是湖心屋。

他聞一聞,還能聞到無法忽略的黴氣。他是趴著的。略微一動背後就疼得厲害。床下木板上躺著睡得無知無覺的趙帛。趙帛狼狽的很,手上臉上都有黑色的斑塊。不知道是髒的還是血,黑暗中也看不清。屋裏沒有電燈,也沒開窗。他借著透進來的絲絲月光勉強打量到了眼前的一牽

眼前有靠著牆壁閉目養神的衛華,有在爐灶便支著頭打盹的閆大夫,還有抱著弓箭低頭不停瞌睡的徐長生,還有睡得一無所知的趙帛。加上蹲在他床頭笑眯眯的朱成良。

朱成良的笑意真情實感的很。引得容龍不自覺也彎起了嘴角。

容龍心中意外的平靜。他用平靜的語氣問朱成良:“你怎麼過來的?這裏是哪裏?”

朱成良:“這裏是鵝湖中央。我嘛......踩著鱷魚的頭過來的。”

容龍想想那個畫麵就覺得有趣。他的笑意於是也沒有下去,他道:“你之前不見了......我擔心了很久。”

周圍安靜極了,容龍聲音也壓得很低。雖然除了容龍以外,誰都聽不到朱成良的話,可是朱成良受到氣氛的影響,也跟著壓低聲音。

一人一鬼,就像是在悄悄話。

朱成良見容龍提到這邊,於是也:“那個成縣令......你知道你受騙了嗎?”

容龍眨了一下眼睛:“我現在猜到了。”

朱成良講:“也怪我的.....我當時見他一個像個孤魂野鬼......也沒往別的地方想。畢竟你看都有我了,還有楊先生他們做先例。我尋思著,這成縣令死了魂魄逗留也不算什麼奇怪。”

容龍又眨眼,道:“我當時也是基於這個考慮的。”

結果一個人,一個鬼,全部上了鬼當。

朱成良想想都還是生氣。

“那個成縣令,是他們一夥的,不僅如此,他還不是被殺的,他是自殺。”朱成良想一想都覺得太過於駭人聽聞,“你能想到嗎?一個人,為了引出你,自殺成了鬼,再眼睜睜看著自己人偽造現場,把自己掏心挖肺......”

容龍如今情境,由不得他還有心思去震驚,去詫異,去義憤填膺,去憤恨。這一係列的情緒他都沒櫻他平靜有些令人覺得意外,當然,如果眼下有人旁觀這一切的話。

容龍講道:“所以,成縣令是不予樓的人?但是他不是長生者?”

朱成良對這一點很是肯定:“他不是。隻是他效力於不予樓。他自殺,成了離朱......怪不得能夠大搖大擺留在人世間。”

朱成良道:“離朱和普通的亡魂實在是太難界定了。我要我是離朱,你也分不清啊。都是一個木櫻那還不如人間傳聞編造的黑白無常來的容易看,長舌頭,滿麵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