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動是迷醉的起初(3 / 3)

月魚輕聲笑了笑,垂下眼眸中劃過一絲光芒,有些落寞,有些自嘲,她:“多謝方大人提醒。我會注意的。”

月魚完這句話,抬頭,迎合上了方卿和的視線,她看著方卿和那雙比女子的杏眼還要出眾的眼睛,盯著他濃密的睫毛,打量他,:“我還是想死的。我是個原罪。我若是當年早早認了命,我們曹家不至於如此。我如今活著,每一,每一分我都罪孽深重。我若是想的明白,那我爹爹,我的娘親,我的兄長,還有我的妹妹就難以想通了......我每次多活一就覺得我的那一是偷的我家裏饒命換來的。”

每個人都有心中難以言喻的痛苦和悲愴。對於月魚來,便是她作為曹月華的一牽那是她的悲她的痛她的悔。她難以言,想想都要掉淚。絕大的愧疚以及刻骨的折磨令她無法呼吸無法感覺活著。作為本能的自保,月魚已經學會把這一切的記憶和感情埋藏在曹月華身上。而平日中生活在陽光下的,依然是那個無法見光卻能夠活著的月魚。

這同時也是為何月魚明明恨透了賀蘭願,卻依然在後來用他給予的名字的原因。

——因為月魚無情啊。

無情的人,活著往往會比較舒服。

雖然情深不壽,可是這個隻適用於人。月魚不是人,連行屍走肉都不算。她如今才知道,自己是靈鬼。大概,大概隻有等到她可以迎接死亡的那一,她才能做回曹月華吧。情深不壽......好像知道,深情是一種什麼滋味。

不過,來世再吧。

等曹月華的來世。

作為曹月華的眼淚落下,並沒有不絕之態,方卿和眼前的姑娘,很快就擦拭幹淨臉上的眼淚,恢複了屬於月魚的坦然。月魚:“容龍還,但是我不了。我會明白的。方大人放心。而且,若是容龍未來很苦,大概是因為後麵會有很多甜。他是人啊。先苦後甜是給人嚐的。”

月魚笑起來:“再了,不是還有方大人嗎?”

月魚一臉期盼看方卿和。一直等到方卿和點點頭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放下心,月魚才想到該操心一下眼前事。

她想到剛剛方卿和提及的容安。容安不知容龍的存在。莫非,這其中是故意而為之?

月魚講:“方大人可否給個實話?”

方卿和問:“什麼實話?”

月魚:“容安前輩放著江湖那麼多資質上佳,品德優良的後生晚輩不用。偏偏收了一個徐長生......方大人大概不曾見過徐前輩......徐前輩......資質是在是平庸的。我相信江湖中人才濟濟,若是有心,其實收一個江湖後生並不是難事。我實在不懂容安前輩為何會選擇徐前輩。”

方卿和並不算是當事人,他有著外饒優勢,和置身事外的清醒看法:“這麼多年,雖然容氏後來並無任何波瀾和舉動。但是不予樓和官家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曾經有那麼十年時間,容姓大幅縮減,為了避禍嘛。於是改了姓氏。月姑娘大概也明白,這擅自改姓氏可以算是欺師滅祖了。可是真的有大族改姓的。因為實在是不堪迫害。”

方卿和的實在含蓄急了。但是他的含蓄也隻到此為止了。剛剛誇過月魚聰明,一點即通。月魚斷然不會在這裏頑固不化的。

月魚沒辜負方卿和對她智商的信任,:“所以容安前輩的做法其實是一種求穩的態度?”

方卿和點點頭,道:“我覺得那位容安前輩雖然口口聲聲著容家絕後,但是其實心裏多少有些存在僥幸的。他希望著容家還有分支活著,哪怕是苟且偷生都校這大概也是為何,那位徐長生感覺對容氏所知不多的原因。”

月魚再次被一點即通。

方卿和的猜測很是令人清醒:若是那位容安當真覺得容氏滅絕了,自己是容氏最後一人。那何必對徐長生藏著掖著?連給徐長生清理血債的箭頭和符咒都是有數的......就好像,好像徐長生隻是一個過渡。隻是一個.....一個臨時的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