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典聽出容龍的話外音:“所以,容公子是近日,才成為的指路人?”
告訴他又又何妨呢?
容龍很是坦然:“是啊。”
成是典臉上露出微笑,:“想必,必然經曆了一番的害怕。——你還是個孩子,之前又毫無準備,忽然發現自己能夠所見旁人不可見的東西......一定是嚇壞了......”
成是典到這,立刻想起來自己成魂魄之後遇到容龍那個時候見到的反應。人嚇人都能嚇死人,何況是鬼嚇人了。
容龍醒來見他,反應是下意識的。雖然容龍很快緩和過來,可是想必這種驚嚇不是頭一遭。
因為緩過來的時間太短了。
思量至此,成是典給了容龍一個很晚很遲,同時其實也無用的道歉:“......那個時候嚇到公子了......抱歉的很。”
那個時候?
不是誰都能立刻反應過來那麼久遠的馬後炮的。
容龍反應了好一會也沒有想起來成是典的那個時候到底是哪個時候,難道是把他們圍剿企圖絞殺幹淨的時候?如果真的是那個時候,很抱歉,容龍不接受這樣的致歉。差點丟了性命,再道歉,這算什麼?
但是成是典要表達的並非是那個時候。而是另外的‘那個時候’。
成是典微笑,頓了頓:“我致歉,是因為當時在客棧中初見,嚇到了容公子。”
容龍:“.....那你怎麼不對險些要了我性命這事道歉呢?”
成是典回答:“我若是以那事致歉,容公子可會原諒我?”
容龍幹脆回答:“當然不會。”
......
聽到這個回答,成是典露出一個‘這不就結了’的了然微笑。
這番談話,氣氛實在是好,就像是一個溫柔海涵的大人,在盡量的遷就一個鬧脾氣又有些心眼的孩一樣。這一番畫麵落在趙樓眼中,不出意料換來他緊皺的眉頭。不過因為趙樓的眉宇一直都是緊皺的,所以身邊的幾位並沒有因此而發現什麼詫異。
這個時候,徐長生問了一句:“你剛剛,養大的你的是無憂?無憂,據我所知,無憂,是不予樓的首席高手。”
徐長生這就不懂了:“一個不予樓的首席高手,為何會負責養育你?難道隻撫養了你?”徐長生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除了你,難道那個淮城的成知府,也是無憂養大的嗎?”
“這可就冤枉成大人了........”
成是典嘴裏的成大人,當然就是淮城的那位慈悲麵的成大人。成是典是縣令,對方是知府,稱呼一聲大人,很是恰當。
趙帛不懂了:“冤枉哪裏?”
月魚去報信,同時趙家也已經采取行動。雙管齊下,這幾日過去,就算是月魚還未曾到達金陵,隻怕陌家和趙家的門人已經把成知府的家底翻了個底朝。
“當然冤枉。”
成是典為了成知府叫屈:“成知府是我的堂兄弟......不過當年安陽水患,我們家家道中落,我父母尚未來得及安置我,便就不知所終了。我無名無姓地,被不予樓撿到,丟給了無所事事的無憂。無憂起初不肯看顧我,把我丟出去了好幾次,結果還是賀蘭予一句命令傳下來,無憂才遵守。”
徐長生在一邊旁聽,聽到這裏,聯想到月魚講過‘無憂對賀蘭予和臨安唯命是從’。看來這條是被間接印證了。
徐長生默不作聲,等著成是典繼續下去。
成是典似乎興頭很好,有問必答的。
但是他的都是自己的過往,細細篩選一番,其實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我被無憂養大,無憂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來我的骨骼這輩子和學武無緣,他也不懂養孩子,覺得孩子隻要凍不著餓不著熱不著就校反正他家裏有下人,大多都是下人看著我,要什麼,無憂都給我。我還聽話,沒有要星星要月亮的。要的東西,都算是尋常。”
無憂真的是什麼都給。
從時候要饅頭,要米粥,要花卷,要肉包子,要餃子,要雞腿,要肉羹,再到長大一些,要好的鞋子,要新衣服,要玉佩,要所有的,他見過的同齡的孩子有的,和沒有的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