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麵色蒼白,神情淡定,手腳冰涼,渾身冷汗的從陌家的陵墓中爬出來。
這一幕看著非常恐怖:月黑風高夜,三個人先是生出一隻手,再上本身,再上腳,然後斷斷續續,三個麵色蒼白的男女從地下冒出來......
這若是經過一個無辜良民,估計能當場嚇得肝膽俱裂,吐血而亡。
......
徐長生和月魚以及趙帛,剛剛經曆了一場無聲的肝膽俱裂幾乎吐血而亡的恐怖場麵。
一個文質彬彬的鬼忽然現身,沒來由的一通和之後,又忽然消失。
那鬼如何出現的尚且不知道。而如何消失的,也不知道。
這原本還能當靈異看,鬼嚇人好過人嚇人。
偏偏趙帛無可避免想起徐長生講的往事。
想起那烏鴉精怪淒厲慘疆誅地滅’的畫麵。
趙帛幾乎要哆嗦起來。
趙帛的聲音在墓室中抖地很明顯,他原本其實蠻鎮定,可是墓室位於地下,又有厚厚石壁在周圍,一切的聲音都顯得非常非常的放大。
以至於趙帛輕微的抖,在徐長生和月魚的眼中,都顯得那樣的令人醒目。也令人更加被激發出慌張。
趙帛:“他忽然......忽然沒了.......”
趙帛又講:“那當年,容安前輩聽到烏鴉講......講沈姐死了........是不是一個意思?”
徐長生按捺住心頭無端起來的狂跳:“胡什麼......難道誅地滅還能有第二回不成?”
趙帛反問:“誰有規定,沒有第二回呢?”
徐長生沒話了。
月魚:“誅地滅,隻規定精怪和亡魂嗎?”
趙帛一愣。不知道月魚由此一問的來源。
月魚神情還算是三人之中偏向平靜的那位。
月魚平靜發問:“誅地滅,是針對妖怪,和亡靈,和容氏下手的回生者和其他的無關嗎?”
趙帛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
慢慢道:“應該是無關的.......不管是回生者還是長生者亦或者靈鬼......他們的魂魄都有所依托,所以才能在人間陽光下行走。容氏的產物,基本的依托都是人類,饒肉身,饒血氣......和精怪不同,精怪是依托本體......如果誅地滅,注定放過凡人。那麼不管是回生者還是長生者亦或者靈鬼,都不受這誅地滅的影響。”
月魚對此表示讚同。
她沒有講什麼理由。
隻是默默點頭。
徐長生也是。
他也默默點頭,倒是出聲講了一句:“理應是如此緣故的.......”
徐長生似乎有話想,卻又沒有再度開口,隻是長歎一句。
.......
這種歎氣聽在趙帛的眼中越發的顯得恐懼。
趙帛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覺得他的汗毛和雞皮疙瘩已經豎起來。令他第一次覺得何為真正的‘不寒而栗’。
趙帛講:“我們出去吧.......一切緣故,我們現在也束手無策,包括對那位鬼公子.......我們既然知道了容龍的下落。我們就先去找容龍再.......”
月魚點頭:“是這個道理。”
徐長生有些擔心:“對方是官府......若是貿然尋到李家,我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容龍在那裏呢?公然要人.......我可沒有經驗。”
趙帛也有些犯難。
不過,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
趙帛現在一心隻想趕快離開這陌氏的陵墓。
一切等回到了客棧再。
反正,現在有了線索,總好過抓瞎吧.......一切都會順利的。
......
才怪。
徐長生和月魚以及趙帛回到客棧,尚未換下那一身沾染霖氣的衣裳,就先被客棧的熱鬧給嚇到了。
這半夜三更,客棧裏居然燈火通明,熱熱鬧鬧。很多街坊鄰居都披衣起來看熱鬧。有的趕得著急,鞋子都穿反了還沒察覺,墊腳伸脖,如圈裏的白鴨那樣看得津津有味。
趙帛隨手拉過一個圍觀路人:“怎麼回事?”
路人熱鬧瞧得正熱鬧,聽到有人問,巴不得開口:“殺人啦!情殺!一對私奔的情侶,好像因為什麼吵起來,然後就聽到那個姑娘一聲尖叫,店裏二過去看的時候,那姑娘就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