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奇聽得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她:“他好有耐心......可是他這樣做是為什麼呢?”
這一點容龍也想到了,容龍猜測:“他要報仇。”
李奇奇好奇:“找誰?”
“當今皇帝。”容龍講。
李奇奇再次吃驚加不可思議:“那他殺我,想要製衡你,又是為了什麼?不是要引開你接下來要去找的朋友嗎?”
李奇奇問了一串。
又想到了根本問題:“所以,是皇帝殺的他嗎?”
“當然。”容龍點點頭。
李奇奇又問:“是皇帝直接下的手嗎?我覺得,應該不是。”
容龍繼續點點頭:“是我們要去找的那個朋友動的手。聽君命麼。”
容龍解釋一番。
李奇奇表示懂。她是朝廷命官的女兒,養在深閨不代表不知道這些。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憂嘛。
李奇奇感慨和猜想:“看來,這個朱成良,曾經是當今皇帝的憂。”
容龍解釋:“他們一家都是。”
“可是朱成良這個名字,也是皇姓啊。”李奇奇,“難道他也是皇室的人?”
容龍點頭:“是的。”
容龍引導李奇奇繼續往下猜,這個舉動倒是讓李奇奇覺得,容龍恢複了一點點活力。
容龍引導她猜:“皇帝殺了他全家......你猜他是誰?”
“他當然是朱成良,”一開始確實沒反應過來的李奇奇講,講完這句話她才覺得自己在犯蠢,然後就反應過來了......“啊,你是讓我猜他的身份。”
容龍點點頭。
李奇奇其實不太想猜。她這回倒是真心實意地是在應付容龍了。
她苦著臉再想。
“我是個閨閣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去了那麼一次江湖,哪聽得到那麼多新聞呢......”
她能聽到的,不過就是街頭一些八卦,還是老管家出去采買東西,或者身邊丫頭去給她采辦胭脂水粉頭油的時候,聽來看來一些,然後偷偷告訴她的。
那些也不過是街坊四鄰發生的事情。
老管家告訴她的,都是她一個姑娘家能聽的。
那些不能聽得,她一個都聽不到。
就是這些。
要麼要麼......朝廷的事情,最多就是淮城王大喪而已。
淮城王是當今陛下的弟弟。外界很多都誤會,以為淮城王是當今陛下的哥哥。但是其實想想就不通了。因為當今陛下在並國之前,就已經是南齊的大皇子。
當時人人都不把這位大皇子放在眼裏。他文武皆不校
武比不過淮城王,文比不過十二十三十九皇子。而且他老。他是先帝的第一個孩子。先帝當時得第一子的時候是成婚的第一年。幾乎就是做床喜而來。
故而這位老皇子的乳名就叫做羅漢。因為當時還是太子的先帝和太子妃成婚當晚的喜床就是一張羅漢床。後來皇子長成了大皇子,再成了老皇子。那個一直親切呼喚他為羅漢的人也不在人間了。
他成為了老皇子。
再後來,他當了陛下。
從此無人稱他羅漢。他是陛下。孤王,寡人。
而為何李奇奇知道這些事情。因為李成查。
李奇奇的爺爺李成查,在做兵部任職之前,是那位老皇子的伴讀。少年的時候沒少因為資質愚鈍的老皇子而挨手心板子。
李成查年輕的時候尚且還能夠做到守口如瓶。可是後來他老了。他的年歲比當今陛下還年長些。之所以能夠被選做伴讀,無非就是他性格沉穩,年紀又大些。作為皇子皇女的伴讀,一般都會要求比之年長。
李成查老得厲害。
當然老,李玄遠都老了生了華發。作為父親的李成查又能好到哪裏去?
何況,李成查威風半生,卻在後期失意。他的建功立業,他的野心勃勃,都敗給了自己兒子的用情至深上。前途無亮之下,李成查迅速的老了。
他從一個意氣風發心思莫測的得意者,變成了如今這一副絮絮叨叨的老人。
他當然隻能絮叨過往。
他是老了,不是瘋了。
他的兒子,李奇奇的親生父親,是前途無亮,不是性命堪憂。他還有兒子,兒媳婦,還有一個年歲很很機靈孝順的孫女。他還有整個家族。他不可能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