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要去追究皇城司的責任，這是我的事情。”方卿和。“在這之前，你應該更加關心一番，我來茨目的。”
朱成良笑笑：“方大人來此，還能是做什麼呢？當然是公事公辦。”
朱成良講的坦然：“別我確確實實做了要弑君的打算，你看我的父親，還沒有真的動手，尚且還未曾起異心，就開始被陛下逼地毫無退路，背靠懸崖了。他都是死罪，何況是我？”
方卿和歎了一口意味不明的氣息，：“所以你就是等著我？”
朱成良點點頭：“這朝廷中能夠明白陛下為何如此夜不能寐的，又能夠聯想到容氏和我的，隻怕也隻有方大人了。”
“隻怕連老葉國手也是你事先明白的吧？”方卿和。
而這方卿和和朱成良的一來一回的對話，都讓一邊的額容龍和李奇奇聽得雲裏霧裏。
他們倆雲裏霧裏的不要緊，要緊的是從頭到尾，方卿和和朱成良都心明眼亮的很。
朱成良：“是啊。陛下多疑，連自己被嚇的胡言亂語都不敢叫人知道......可是也總不能一夜殺一個內侍吧？那不如叫個名正言順的聾子過來。”
朱成良笑眯眯的：“這個聾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聾子我不知道，不過這種多年對外宣傳耳疾的太醫能夠繼續在太醫院穩紮穩打，一定有他的本事，更何況，他的兒子葉太醫，不是和方大人十分交好麼？”
這個方卿和承認。於是點頭。
朱成良於是：“那我相信，如果老葉國手對於陛下的瘋魔不知所謂，一定會想辦法，讓葉太醫把事情轉告給你。那自然，你就能夠知道是什麼回事了。”
方卿和又點頭，這種點頭裏麵到底有了一絲很明聊味道。
方卿和：“那我就不懂，你引我來這裏，是想要讓我就見到這個朋友.......還是想讓我收繳了殘餘啊？”
朱成良：“都有吧。”
朱成良：“我出家十三載，早已經經書佛語要比兵法布陣精通了。我也相信這道輪回，終有報應。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不過......我們朱家還有活的人，我也不想為了一己私欲就去做下生靈塗炭的罪孽。我已經是亡魂一縷，連什麼做下惡果一肩承擔這種大話都不能出口了。”
“更何況.......”朱成良頓了頓，扭頭望去那片已經不再動蕩的蘆葦蕩。看了很久。
看到讓容龍覺得奇怪，李奇奇也好奇扭頭去看。
此刻若是起東風的話，在西邊位置的容龍會嗅到來自蘆葦蕩飄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不過現在無風無雨。容龍什麼都不會知道。
在容龍和李奇奇的眼裏，朱成良是一個人來的，方卿和也是。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非常非常平靜的談話。
朱成良和方卿和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中都有了一個共識。
朱成良：“......更何況......我還是很想念那個在白塔寺出家的涼安的。”
他看向容龍，果不其然在接受到了容龍一臉戒備的時候苦笑出聲。
“是我的錯，你看這個孩子，都學會戒備旁人了。”朱成良如此和方卿和。
方卿和瞥了一眼神色很不自然的容龍，慢慢講道：“戒備旁人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不論孩子與否，從到大，做父母都還要教育孩子要記得戒備陌生人。若你不想讓他戒備，你就不該去做那些事情。”
朱成良還是苦笑：“你現在和我這些，沒用了。方大人。你再許多，也沒用。這是仇恨。何況......”
朱成良直直看了看方卿和，聲調柔軟，又非常的堅定，這一刻，很讓容龍恍惚，他好像又變成簾初那個斯文鬼一樣的樣子。
朱成良：“更何況，方大人......我也是算是為你報仇了吧？”
容龍和李奇奇驚嚇到，一齊看向了方卿和。
方卿和嘴角的笑意有出現那麼片刻的停頓。目光落在虛無的一片空間裏停了一會。到真的和朱成良倒了個謝：“是的。多謝你。”
朱成良舒心了笑了笑，或許屬於方卿和的謝意真的對他來是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