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隻有我不可憐(1 / 3)

這話就聽得容龍皺眉。

李奇怪奇也算是無言以對的。

他們兩個都還算是孩子,且自認八竿子打不到皇權爭奪上麵去。

於是便自覺閉了嘴。兩雙圓溜溜的眼睛都去看向方卿和那邊。

至於方卿和那邊,自然是意料當中的不動如山了。

朱成良在笑,方卿和也在掛著微笑。

兩邊都是笑臉,好像這一方博弈,誰笑的好看誰就贏了。如果真的如此簡單,難麼容龍和李奇奇現在就可以判定,方卿和贏了。

可是這事是靠臉的算數的嗎?

如果帥和英俊和美色可以治國,那為官者挑臉就行了。何必還要做什麼科舉文章?何必浪費十年寒窗苦讀?這十年的寒窗苦讀,不知道折損了多少美色和容貌,都泡在了那對紙堆裏了。不見日,隻有燈火蠟燭知其傾城,可惜可惜。

幸虧方卿和不算是這樣的。他少年成名,美色劍術一起動下。非常不浪費。

這話容龍也隻敢在心裏嘀咕,萬萬不會放台麵上讓方卿和知道。他一來不熟方卿和,二來,他也不是個自來熟。從到大,也沒見他和誰撒嬌。時候沒有,長大到現在十五歲,就更不會了。

於是被夾在中間的少年少女們不敢吱聲,也不敢言語一通,兩人都笑的叫人心裏慎得慌。可以不可以直接放狠話,哪怕是互相一頓毒打也成。

——總之就別當個笑麵虎嘛。

容龍是聽過客棧酒樓那些書的講話的,這書的講,為官的人,官字兩張口。一張口對百姓,一張口對朝廷。

——這為官啊,溫和清明自然對了百姓。可是這到底是如何麵對朝堂風霜雨雪的,就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知道的咯……

當時容龍聽他的玄乎,還以為是留白或者吊胃口。現如今知道,書的是真的不知道。

很無語。

看著大的嘴巴都好像是一樣的。但是言語傾吐出來的內容可是截然相反的。甚至用顧文熙顧清官舉例子好了。

顧大人在百姓的眼裏當然,自然,非常是個清官。他溫文爾雅,言語溫柔,對任何良善百姓都不紅臉,主持公道,維護正義。上可以怒斬昏君,下可以審判惡鬼,可謂是百姓的青,百姓的太陽。

這是對百姓。

容龍當時在白塔寺的時候,就隱約接受到來自於方卿和的吐露的底:這顧文熙顧大人,對於同僚,或者在朝堂大殿,可一點也不客氣。

畢竟對待上官同僚乃至君王,更重要的是據理力爭,而不是耐心和。

當然可以很好的理解這件事情的不同:百姓不打笑臉人,第一是不敢打,第二十有求於上官;可是同僚就不一定了,當官的都不要臉的很,敢打,能打,且不求人。

那既然如此,顧文熙幹嘛不先下手為強呢?

顧文熙能夠做到兩國重臣,還真不是靠一張笑臉。

笑麵虎笑麵虎,重要的不是一張笑麵,而是那隻虎。

微笑的老虎,和微笑的狼,哪怕是微笑的狗子,都能讓權寒,但是如果是一直微笑的兔子呢?

那就是隻能讓人嘴饞了。

容龍不知道自己算是兔子還是別的。倒是記得當時方卿和提過一嘴,容龍是初生牛犢,希望他畏虎一趟。以此保命。

可是當時容龍忘了自己有沒用,在他的心裏,方卿和便和虎無異,而他那個在方卿和麵前的出生牛犢,在這隻虎的麵前,隻感受到了鋪麵的湖水。

......

如今就不同。

容龍在朱成良和方卿和麵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虎的威力。

虎,百獸之王,威風凜凜,不怒自衛,低吼一聲,可叫林中百獸不安,飛鳥驚林。還可以叫遠處的蘆葦蕩,無風自動,隱透血光。

最後到底還是方卿和開了口。

方卿和:“陛下......既然早晚有此.......那是早是晚,也不能歸罪陛下。陛下打下下,如何坐穩江山,就是新君和我等忠臣之事了。”

......

這個回答,大概是真的叫朱成良可以滿意到瞑目。

朱成良笑:“不過要辛苦你......”

朱成良接下來的話的聽著就很真誠,還夾雜些許的內疚:“安逸侯爺趁機下手逼迫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