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旗主府的衛離將郎中放到了柴房,摘下了麵巾,看著郎中道,“你可知方才那女子是什麼?”
郎中從悲戚中慢慢的抬頭,問道,“什麼女子?”
衛離:???
他沒聽到咩?
“你沒聽到嗎?”
忽得郎中嗚嗚嗚的哭出聲,“聽到什麼啊?我可憐的娘啊,就這麼化成白骨了,我連葬都不能葬……”
衛離:……
衛離清了清嗓子,“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害死你了娘?”
一聽這話,郎中頓時止了哭聲,吸了吸鼻子,“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叫彎彎的女人。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算賬!!”
罷,抹了抹鼻子,就要衝出柴房,可誰知,衛離無語的拉住了他,“我知道你經喪母之痛,可那女子,並非好人,方才她就是在那枯井之中的邪修,我打不過,你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如何打過?去了豈不是找死?”
見這郎中呆愣,衛離又,“況且你誤診我朋友,並且還給她喝了一些莫須有的藥,差點兒,就讓我朋友這輩子喪失做母親的資格。你,我該如何懲罰你?”
一聽,郎中首先在腦中想了想,她朋友,她朋友是誰?啊,是那個莫府的少夫人。
郎中不僅苦下了臉,“姑娘,我不是什麼郎中,那些藥有什麼作用我根本就不知道,都是那彎彎跟我的。姑娘,你就饒了我吧。”
居然不是郎中?
衛離一蹙眉,可他身上的確有藥味兒啊,看來,是那彎彎給他的偽裝了。
裝倒是裝了個全套,連她都沒看出來。
“我覺得,她方才沒有認出你,你隻要如常受她指令,幫我做件事,你要想好,一旦你露出了馬腳,你的命就沒了。”衛離緩緩道。
聞言,這假郎中想到自己母親係那彎彎所害,不僅心下起了怨意,“姑娘要我做何?”
衛離彎唇,“她不是要你給莫家少夫人配了滑胎藥?你就當她滑胎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她會聯係你,讓你入府診治莫少夫人,她應當會給你下一步指令,你按她的做便好。”
假郎中吸了口氣,帶著視死如歸的勇氣道,“好!”
……
第二日。
莫府。
高湘湘的院子裏,除了些丫鬟奴才,就剩個莫聰和她父母了。
莫家的長輩,一個也未曾見。
高湘湘掩下失望,整個人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睛卻紅紅的似哭過。
隻見她拉著莫聰的手委屈道,“聰哥,對不起,我產了,你的孩子,沒了……”
莫聰看她樣子滿眼心疼,“無妨,我們還會有下一個。”
罷,莫聰不僅著急的道,“怎麼那郎中還不來?”方才彎彎道,這郎中熟悉湘湘姐的身體狀況,讓他來診治好些。
莫聰一想,的確是這麼個理,可這郎中怎麼遲遲不來。
正想著,彎彎帶著那郎中進來了,“來了來了,莫大哥別著急。”
聽得高湘湘心裏那是個憋屈,別著急,這都什麼時候別著急,要是她真的產,她早死了好嗎?!
莫聰趕緊道,“快些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