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清早起來,看見這個玲瓏抱著她的胳膊憨憨睡著。
她微微扭過臉,看了看玲瓏的模樣,目光慢慢遊移到她脖頸間掛著一條不知什麼動物的獠牙,那獠牙被穿了個孔,孔裏穿過一條漂亮的紅繩,衛離略微思緒,抬起另一條胳膊想要觸碰,隻是這時,丫鬟突然敲門,“阿離姑娘,夫人,你們醒了嗎?”
衛離悄悄從玲瓏的手裏挪開了胳膊,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噓,夫人還在睡著,別打擾。”
丫鬟聽見衛離這麼,連忙放低了聲音,“的伺候阿離姑娘梳洗。”
“不必了,我先回我的房間了。”
“那的給姑娘帶路。”
“不必了,我認識路。”
“那的給姑娘傳膳。”
“不必了,最近辟穀。”
丫鬟生怕是照顧不周到,奈何這客人一次一次拒絕她,她隻好道,“那姑娘慢走。”
衛離離開了玲瓏院子,一路上心思百轉,
“倆位前輩,為什麼,我對那個女人有一種親近之感?”
空間青紅二龍相互看了看,“許是,你們母子間的血脈牽引。”
“可她,她的腦海裏鎖著人,這意思是,有人或者是靈魂被困在她的身體裏?”
“也有這種法,一般來這樣的作法一般都是為了不讓那個人,或者靈魂離去。”
“那這與奪舍有什麼區別?”
紅龍道,“奪舍便是完完全全的占有一具身體,原身魂魄早就消散,看你的情況應該不是奪舍,而是有人將你娘的魂魄塞入了一具身體之中,但是並未完全融合,導致那個夫人變癡傻,而且還經常會感受到你娘的抵抗與掙脫。”
那這個人是誰?難不成是,島主?
“可那個放入魂魄的人為什麼不再將魂魄移出來?”
“這事兒要麼成功,要麼失敗,應該沒有再取出來的可能。”
“沒有再取出來的可能?”衛離喃喃一聲,“怎麼可能會這樣?”如果真像紅龍的,沒有再取出來的可能,那豈不是,那豈不是,他娘永遠不會複活,爹爹千裏尋魂的所有希望豈不是皆成為泡沫。
如何辦?
衛離思著,一路回到了自己和高隱所住的客院。
從拐角處拐出了一個人影。
那人眯起眼睛來,對於衛離若有所思仍舊若有所思,她應該沒發現什麼吧。
……
衛離梳洗好之後,便和高隱一起去陪夫人玩鬧。
島主命人去查了衛離的底細,才知衛離二人是才出現在島嶼不久。
“玲瓏,過來休息一會兒。”島主出口道。
“不要,我才放了多久風箏啊,我不想休息。”
島主無奈。
沒過多久,玲瓏便累了,島主早就給她倒好了水,玲瓏一飲而盡,幾人坐在花園的亭子裏。
島主放在桌上的手扣了扣,笑得如笑麵虎一樣,“對了,衛姑娘,你們姐妹二人那日的驚之舉,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隻是先前並未聽聞過在熔螺島有這麼行事果斷的倆位姐,倆位姐可是海外來人?”
衛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是海外來人。”
島主:然後呢,你繼續啊
但看著衛離沒有再話的意思,島主眼睛微微一眯,透射出一點兒道不清的光芒來。
這妮子倒是挺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