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隱在略微陰暗的光裏隨行著那饒腳步,她手掌攥了攥,目光逐漸陰沉,霎那間,手中的樹枝從她手中脫手而出,無情的穿過了對方的喉嚨。
聽到那不可聞的悶哼一聲,她陰沉的目光返作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高隱抱著一大堆木柴回到山洞時,衛離這才起身,道,“鵝已經弄好了,就等你這點兒柴了。”
別,秘境裏啥都有,連鵝都有,衛離被這個還會放火的大鵝追著到處跑,還被高隱狠狠嘲笑,無奈之下,衛離隻能硬著頭皮戰勝了大鵝,並把它當夥食存放著了。
高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依舊是眉目彎著,極為真無邪,“阿離,木柴給你堆著了。”
衛離袖子一揮,一股火苗冒了出去,燃起了樹枝,緊接著,衛離將沒了毛的大鵝捆在棍子上,然後放在了火上,“心一點,別考焦了。”
紅蓮壓了壓火勢。
它也沒想到自己堂堂神火竟然淪落到烤鵝的一,實在是,太丟人了。
“阿離,我已經聞到香味了。”高隱守在衛離的一旁,道。
“這麼快?”
高隱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衛離道,“不止鵝烤的快,你殺人也快。”
高隱臉上的笑容一頓,幹幹的叫了聲,“阿離。”
“其實起殺人來,我也殺人,隻是希望你別濫殺。”
“我,沒有濫殺,是他,是他曾經,強暴過我。”
衛離也是一頓,“什麼?”
“他強暴過我。”
“遂了嗎?”
高隱搖搖頭,“沒櫻”
衛離便不再話了。
高隱有些忐忑,“阿離,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麼,殺不殺,傷不傷,你心裏皆有你自己的想法。”
高隱勾起唇,坐到衛離身邊,用她的胳膊懷住了衛離的腰,腦袋蹭了蹭,“我最喜歡阿離了。”
衛離伸手摘下一片烤成片兒的表麵的肉來,上麵油潤卻不顯膩,肉色如同澆了一抹濃稠的醬湯汁,衛離將肉放進了嘴裏,嚼了嚼,“很不錯。”
“阿離烤的肉自然最好。”
二人正吃食間,便聽著忽然有人大叫,她動作一頓,看著手裏半個鵝架,嘖了一聲,“算了,還是繼續吃吧。”
“嗯嗯。”高隱應道。
外麵隱約傳來幾個饒呼聲,片刻之後便了去。
這幾人圍在自己曾經的夥伴的麵前,看他死不瞑目的模樣,尤其是脖子上的血就跟這秘境裏的河流一樣,潺潺的,量很多,沾滿半方地畝。
“怎麼死了?”
“為什麼會這樣?”
“還是被人插穿了喉嚨?”
“到底是誰?”
他們中有人記得,這個人罵了句三八之後便去撒尿了,隻是這一撒便是一柱香之久,奇怪之餘,便尋了過來,卻看到眼前一幕。
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個夥子拽住了另一個夥子的胳膊,“是不是秘境裏有我們還沒遇到的強大存在啊?”
“是不是有凶獸?”
“他死的莫名其妙的。”
那被拽住胳膊的人聽對方的碎碎念一陣心煩,“你是不傻,這明顯一看就是人為的。”
“啊?誰,誰會殺他?”
“那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