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吃飯了。”衛淵熟稔地用勺子最後翻炒了幾下,倒進了盤子裏,然後放在了飯桌上。
衛離將相冊合住,收進了茶幾下的暗格裏,穿著寬鬆的灰色家居服,套上拖鞋,幾步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筷子,乖乖坐著,等待。
衛淵摘下圍裙,與衛離共進晚餐。
“廚藝進步了不少。”衛離嚐了一口。
衛淵笑,“多吃點,怕你待會兒沒力氣。”
“待會兒?”
“嗯,夜黑風高,我想和你做些事情。”
衛離挑挑眉毛,忽然將瑩白肩膀從寬鬆的家居服裏露了出來,“小淵子,我好看嗎?”她美豔如絲,蓬鬆頭發自然吹落,神情帶有一絲迷離。
衛淵眸子暗了暗,用筷尾敲了一下衛離的腦殼,“老實點,先吃飯。”
......
這邊夜黑風高做壞事,那邊大學裏就讀的高隱對著月亮輕訴哀愁。
太完蛋了。
她是衛離從東岐大陸帶過來的,一時間看見利用機械所研發的機器驚訝的不得了,一衝動,就留在了這裏,還以器材天賦特招進入這個大學。
短短幾月還覺得挺新鮮。
長時間了,真是,格外想爸媽啊。
第二日。
高隱和舍友一起去班級時,看見一個醫生出現在視線裏,這個醫生約莫有四十歲,旁邊跟著學院的幾個領導,一行人西裝革履,派頭頗大。
高隱曾在阿離的手裏見過這個男人的照片。
祝?
祝什麼來著?
祝稻原。
高隱拿起兜裏的手機,在百度上搜了搜祝稻原的名字,看著百度顯示出來的一長條的信息,什麼著名的外科醫生,還在什麼國際論文期刊上發表過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高隱拿著手機給衛離撥了過去,“阿離,我在學校看見了一個男人。是那個祝稻原。你師兄。”
“我知道。”
“阿離你知道啊?”
“嗯啊,我也在學校,對了,我在我家別墅的隔壁也給你落戶了一套,等我結束了我這邊的事情,約你去擼個串串。”
高隱扭扭捏捏地笑了幾聲,“阿離,這現代的錢看起來一點都不好賺啊。”
“對於我來說還是挺好賺的,先不說了,你就當沒看見,別跟那個家夥接近。”
壞人?
高隱掛斷了電話,看著祝稻原的背影,心神一動,四處的攝像頭哢的崩壞,閃出劈裏啪啦的火花來,高隱的眼眸裏則釋放出狠辣的殺意來,隻是,高隱隻是小小的收拾了祝稻原一下,隨即轉過了身,朝著班級走去。
此時的祝稻原,腳下鋥亮的皮鞋忽然開了膠,鞋底飛出了腳底,祝稻原自詡金貴的腳忽然踏在冰冷粗糙的台階上,他立刻反應了過來,可偏偏膝蓋一軟,當眾跪了下來。
從樓裏出來的學生們挺奇怪的。
此時,祝稻原周邊的人扶著他,他卻因為雙腿麻痹,無論如何都起不來,是又急又氣,臉頰泛熱,看著周旁學生拿出手機紛紛拍照,他低著頭躲避著鏡頭,直到倆分鍾,麻痹之感褪去,祝稻原才起身。
他忽然連在人前的勇氣都沒了,隻覺得難堪至極。
“祝,祝醫生?你沒事兒吧。”旁邊的校領導不由問道。
祝稻原覺得自己身體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再加上社死瞬間,他很想落荒而逃,隻是,那樣好象更加丟人了,“沒事兒。”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卡,“找個大學生去給我到附近商場買雙皮鞋,44碼,價格要一萬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