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搞不懂了,你們有意思嗎?”被叫做司淵的男子緩緩開口。

他坐在不遠處一個房頂上,臉上是譏誚的神色,但是這半分都沒有折損他的好顏色,那張雖然精致的過分的臉沒有半分女氣,他唇色淡淡,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著,眉目間仿佛濃墨重彩的山水畫,瞳孔是分明的黑色,沒有半分雜質,卻深沉幽深的讓人看不清半分情緒。

他穿著一身玄色袍子,墨發隨風緩緩飛揚,和他不羈的神色交相輝映。

站在下麵的一眾男女都被他這容貌所驚豔,若不是時機不對,恐怕沒人會以為他是敵人,而是路過這裏的謫仙。

“你殘殺我兒,你認是不認?”聞潮苑一臉悲憤,“屍體就是在你這烏道涯發現的,你還敢和你沒關係嗎?”

“他自己跑到這裏來死了,你們也要把這件事情怪給我麼?”祁杳臉上嘲諷更甚,“你們這些人,就算有目的,也會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來。”

“我兒身上發現了帶有你氣息的玉佩,你認是不認?”聞潮苑目眥欲裂,“想討伐你是真的,但是我兒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他被無緣無故殺害,你就一點兒責任都不承認嗎?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是不相信嗎?我還當你司淵雖為邪道中人,卻也行得正站得直,卻沒有想到你也不過是個偽君子!”

偽君子本人“嘖”了一下,看向那個口口聲聲他殺了他兒子的劍宗宗主,不屑地道:“在我眼裏,你們這些所謂正道人士的人才是邪道,咱們也誰都不要看不起誰,我了沒殺你兒子就是沒有殺,那麼囉囉嗦嗦做什麼?”

“還和他費什麼話?直接上!”一個穿著暗紅色流雲紋袍子的中年人:“聞潮苑,我的噬魂鍾不是借給你玩兒的!”

話的人正是無極仙宗的清心尊上,他瞪了一眼站在瓦礫上的司淵魔尊,朝聞潮苑使了一個眼色。

聞潮苑當即想起了自己兒子慘死的模樣,看著司淵魔尊的眼神就凶狠起來,幾乎是同時,他祭出仙劍,發號施令,用飽含靈力的聲音傳遍了烏道涯的每一個角落:“誅殺魔尊,為修真界除害!”

“殺!”

“殺!”

“殺!”

一聲一聲的“殺”幾乎要淹沒整個魔界,他們一個個禦劍朝這個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飛去,希望他們可以摘了大魔頭的首級,但是幻想很豐富,現實很殘酷,還沒有飛到跟前,就已經被祁杳一袖子甩到不知名的山坳裏麵,生死不明。

是混戰,還不如這就是單方麵的虐殺,祁杳就像砍菜切瓜一樣輕鬆地幹掉這些修真界所謂的精英人物,然後神色自若又頗具挑釁意味地看向那些各大宗門的掌門人。

“你們不覺得好笑的嗎?”祁杳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擺,然後抬頭,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陰鷙:“有什麼絕招就放馬過來,這些魚蝦就留給手下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