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爺,想必你心裏已經清楚,本尊的徒弟還,沒見過什麼世麵,對你多有不敬還請見諒,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您的那個叫品兒的‘兒子’,老實他其實也是妖物,本尊之所以尋找身患重病的大戶人家的孩子,其實就是知道那個品兒是個妖物。”沈留胭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通過一個縛靈陣將陣中饒靈魂囚禁起來,又通過特殊的方法使饒靈魂之力為其提供養料,供其躲避雷劫的同時增長修為,吳老爺,你的兒子,你的管家,被這兩隻妖精害得不淺啊!”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你們是不是在胡?品兒是我的品兒,吳管家也是吳管家,怎麼可能會錯呢?”吳宇看著沈留胭,試圖讓她改變自己的想法:“仙人,你們一定是在考驗我是不是?他們真的對我很好,品兒很乖,真的。”

吳宇的狀態是典型的受不了打擊產生的逃避現實的狀態,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一味地希望別人認同他。

沈留胭微不可察地搖搖頭,覺得人世間的情感真的奇怪極了,明明心裏已經明明白白,卻還要裝作一切都沒有改變的樣子騙自己。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情,雖然她一直都覺得祁杳還活著,就像他遺留在人間的金丹碎片一樣,她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但是其實她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騙自己,明明她親自見證了祁杳的死,見證了他靈魂的消亡。

“啊!”

吳宇還在試圖讓他們幾個人相信吳管家和品兒的無辜時,外院傳來慘劍

“吳老爺不是不願意相信麼?要不要自己出去看看,現在的吳管家,是不是以前的吳管家,現在的品兒,是不是以前的品兒?”木維維朝著吳宇笑了笑。

“你們……你們做了什麼?”吳宇怔愣了一下,看向沈留胭。

“不過是步了一個的陣法罷了,吳老爺盡管去看,此陣法對人無效,對妖可是敏銳的很。”沈留胭完就帶著祁杳和木維維走了出去,隻留下吳宇還愣在原地。

吳宇愣了愣,隨即跟著沈留胭他們出去。

陣法中心,兩隻皮毛已經發黑的不明生物倒在那裏,血肉模糊,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楚是什麼妖怪。他們時不時還會被陣雷劈一下,每次被雷劈他們都會發出哀嚎聲,以此證明他們還活著。

“老爺,老爺,剛剛奴才去找吳管家見您,沒想到吳管家中途居然變成了一直猴子大的黃鼠狼,鑽進少爺的房間裏帶走了少爺!”剛剛被使喚去找吳管家的家仆顯然是嚇壞了,跪在地上不住地哆嗦,臉色青白得嚇人。

現在吳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信任的管家和自己疼愛的兒子,居然都是黃鼠狼變得妖怪,他一時間一口氣上不來,生生氣暈了過去。

再一片兵荒馬亂中,祁杳走上前,隨手抽出一條捆仙鎖,把兩隻黃鼠狼嚴嚴實實捆了起來。

捆完之後他覺得甚是滿意。

別的不,沈留胭的寶貝就是好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