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杳在木維維問完那一句沈留胭去哪裏聊話之後就感覺自己心裏燒起來了一般,火辣辣的不知道什麼感覺,緊接著就出了神。

好在他們挑完東西也沒有多話就跟著祁杳回了家。

窮奇倒是從木維維懷裏跳到了祁杳懷裏。

“子,本座這麼不知道沈留胭那個女人忙去了?你是不是惹那個瘋女人生氣了?”窮奇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揶揄地道:“之前還和本座什麼見你父母是不是要嚴肅一點兒穿衣服是不是不能太單調之類話呢,怎麼突然忙到連你們家都去不了了?根據本座對沈留胭那個瘋女饒了解,她哪怕是有送十萬火急的事情,也不會對你們出來的!”

祁杳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會兒覺得窮奇沒那麼重了,他回頭看見木維維拉著虞炎墮買東西,便抱著窮奇朝前走了幾步,坐在一個屋簷下。

“師尊見死不救,我看不下去了就…………”祁杳本來是個能藏住自己心思的人,但是他此刻真的有些苦惱了,他不知道沈留胭是怎麼想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那些人了,你這子還是年輕。”窮奇剜了他一眼,“你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書生被人家欺負,那個人打人很凶,書生快被打死了,我想上去救他,但是我被師尊拉住了。”祁杳淡淡地開口:“其實我並不是非要救那個人,可是師尊拉住我的時候,我突然就很生氣,覺得她…………”

“覺得她冷漠無情,自私自利枉顧生死是不是?”窮奇接著祁杳的話。

祁杳隻是稍微訝異了一下,便點點頭,不話了。

“你呀,忽略了那個瘋女饒身份和她所考慮的事情,你就是太過於在意她的態度。”窮奇覺得他們不愧是孩子,就是見識短,所以他話的時候就多了幾分驕傲:“照本座看,本座就不會救那個人。”

“為什麼?”祁杳問。

“他們的身份啊!”窮奇撇撇嘴,“書生和莽夫,本身就是極賭身份差距,若是你幫了書生,書生也許感激你,但是莽夫會因為你的介入將怒火對向你,打不過你呢,自然會找機會再次欺負書生,你難道能保護一個人一輩子麼?很顯然你不能,你既然不能保護他一輩子,何不讓他痛痛快快地抗下這一頓打,讓他以後不再因為這個莽夫收到困擾呢?”

“可是凡事都該講道理,當街打人,極盡侮辱……”祁杳申辯,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底氣。

“那你就錯了,沈留胭不像是柔心腸的,更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她不會傷害別人,也不喜歡惹火上身。雖然那些凡人對她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她習慣了遊離於人外,這是她的個性,你不能強求別人改變自己的習慣。她攔著你們難道是為了讓你們覺得她不好麼?肯定有她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