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辰已經被祁耀按照沈留胭的吩咐押到了高台上,他麵目沉靜,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來是悲是怒,身上的淺青色衣衫大概是被抓時掙紮聊緣故,上麵盡是灰塵泥土,但是他也沒有去拍一下。

沈留胭見他手上腳上帶著鐐銬,便看向祁耀,道:“給他解開吧,他不是犯人。”

祁耀點點頭,吩咐手下人:“給他解開鐐銬。”

立刻有人走上前,給他打開鐐銬。

魏離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才看向座位上的祁耀和沈留胭。

“不知城主大人喚在下前來做什麼?”魏離辰語氣很是平淡,完全沒有此刻被審問的慌亂和緊張。

“魏茂才是你什麼人?”祁耀問他。

“是在下叔父!”

“他昨日被發現死在巷子裏,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剛才來的路上,聽了一些!”

“劉奔是誰你知道麼?”

“在下不知。”

“可是有人指出你與他有些間隙,前幾日還見你與他在酒樓前大打出手,可有此事?”祁耀顯然是不相信魏離辰不認識劉奔。

“若是城主這麼,在下就曉得,在下與那公子並不相識,隻是見他戲耍一木偶,手段殘忍,便想花錢買下,可是那公子…………有些不大好溝通就是了!”魏離辰到底是個文雅之士,不出被打慘的話,所以他換了一個聽起來不叫委婉的辭。

“那你知不知道劉奔和你叔父,以及你的嬸母和表弟,全部都死於同一種死法,而和他們皆有聯係的人,隻有你?”祁耀語氣放嚴厲了一些。

“眾所周知,在下一直在普良鎮參加考試,城主大人不會以為在下有什麼神通,能夠輾轉兩地殺人吧?”

“你有沒有能力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全部矛頭都指向了你,除了你,沒誰和他們都有瓜葛,所以你是不是得了某些神通,趁著他們不注意將他們殺了?你現在裝的很像,但是很快你就會裝不下去,一旦用上刑,再嚴的嘴也能給你撬開!”祁耀拍桌子:“魏離辰,你認是不認?”

“城主大人,萬事都要講求證據,不能單憑我與他們接觸過,你就不分青紅皂白,這樣以後斂霜城還有什麼公平和正義可言?”魏離辰終於怒了,“如果僅僅是依靠這些抓住一個人判定胃凶手,那麼我們從讀的聖賢書還有什麼意義?如果這個世界毫無法度可言,任是誰都能將無權無勢的人定為凶手,那麼我們遲早有一會消失,因為自私和愚蠢!”

“大膽!我們講究真憑實據,你是最有嫌疑的人,你還敢不認,來人,壓下去,打上幾十板子,看他還敢不敢藐視城主!”

“就算你打死我,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會受到懲罰的。”魏離辰被拖下去,壓在了長條板凳上。

魏離辰掙紮了幾下,但是沒有掙脫幾個優秀為的大漢,他隻能瞪著祁耀,臉上是失望透頂的表情。

祁耀:“…………”他這是受到了來自讀書饒鄙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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