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杳感覺自己三觀碎裂的時候,隔壁院落傳來杯碟碎裂的聲音,他一想就知道沈留胭肯定聽見了。

沈留胭不會真的相信了吧?他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明白他其實隻是一個弱可憐又無助的孩子,就算他有心和人洞房,也沒有那個能耐?再了眼前這個丫頭沒有沈留胭萬分之一的漂亮,他就算要洞房也得找沈留胭或者沈留胭這一類的,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姑娘。

等等,他剛剛在想什麼?他居然…………居然想和沈留胭…………

呸呸呸,一定是假象,他隻是舉個例子,才沒有真的有那種想法。

都怪前身,好端端招惹什麼姑娘,害得他現在有苦難言。

好在沈留胭那邊聽到了隻是摔碎了杯子,沒有想要過來揍他的意思,不然他可真的承受不了沈留胭的死亡凝視。

沈留胭一定會覺得他舉止輕浮,的時候都能幹出來和人家姑娘“洞房”的舉動,那以後豈不是破戒能手。

祁杳一邊慶幸沈留胭沒有反應,一邊將嚴肅的眼神遞給黎。

“莫要開慈玩笑,你我之間有些親屬關係,彼此來往也算正常,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你有什麼瓜葛,你莫要汙了你的名聲之後,再要毀我聲譽。”祁杳雖然表麵嚴肅,但是內心慌得一批。

心想著要是不解釋清楚,沈留胭那個瘋女人會不會給他來個“清理門戶”。

然而他再也沒有聽到沈留胭的那邊的聲音,也知道沈留胭大概真的是記住了黎那句驚世駭俗的“洞房”奇言。

祁杳覺得,他完蛋了。

他心裏慌得一批,而這個女孩兒黎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一如既往地粘著他。

而祁杳一直沒有見到沈留胭。

直到第二的時候,沈留胭這才從外麵回來,平時對吃飯非常積極的沈留胭一反常態,和祁耀打了招呼,回了自己房間。

祁杳:“…………”沈留胭難道是去想怎麼把自己逐出師門的辦法了麼?

但是似乎沒這麼嚴重吧?或許隻是沈留胭有事出去了,或許剛剛吃了也不一定。

畢竟對於沈留胭來,什麼都可以沒有,不能不吃飯。

但是雖然這麼想著,祁杳還是覺得心情低落。

他還是一會兒去看看她吧,刷刷好感度還是可以的。

但是事實上,祁杳沒有發現,沈留胭回來之後,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窮奇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跑了出去。

沈留胭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受了傷,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住處,還沒來得及脫衣服檢查傷勢,外麵窮奇就進來了。

他邊跑邊變成人形,神色凝重地看向沈留胭。

“你怎麼來了?”沈留胭止住了要脫衣服的動作,看向窮奇。

“你自己心裏沒數麼?”窮奇。

沈留胭淡笑著道:“本尊還是頭一回見你表情這麼嚴肅,你怎麼了?”

“你用了什麼耗費靈力的陣法?”窮奇直截簾地問沈留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