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麼?”元娘皺了皺眉,“那應該是我想多了。”

沈留胭點點頭,推開房門。

“師尊!”裏麵幾個人逗站起來,看向沈留胭和沈留胭身後的元娘。

“師尊你怎麼淋濕了?不是打傘了麼?”祁杳從後麵走過來,皺眉看向沈留胭的濕衣服,以及她沾了水的鞋子。

“無礙。”沈留胭抖了抖衣服,朝著裏頭走。

“淑圖今怎麼樣?”

“淑圖一切都好,倒是師尊你怎麼也學起三歲孩兒來了?雨中不打傘不開結界,再怎麼強健的身體也會生病的。”祁杳皺著秀氣的眉毛,從空間裏拿出來一個大氅給沈留胭披上,又吩咐了客棧老板準備薑湯還有熱水,好一通忙活。

虞炎墮給沈留胭倒了一杯熱茶,然後這才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沈留胭身後跟著的人。

沈留胭見幾個徒弟忙這忙那的,頓覺受寵若驚,連一向最討厭喝的怪味兒薑湯都喝完了。

直到沈留胭把薑湯喝了,祁杳的表情才恢複了那麼一點兒。

一旁木維維見祁杳這幅表情,隻覺得哪裏有什麼不一樣,又不出來什麼怪異,再看祁杳,就見他恢複了以往高冷難以接近的樣子,麵無表情地坐在沈留胭的身邊,低下頭一語不發。

木維維壓下自己心底的疑惑,隻當祁杳開竅了,直到對師尊好了,別的那些不對勁都叫他拋之腦後,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沈留胭摸了摸虞炎墮的頭,這才朝著被沈留胭邀請坐下的元娘點零下巴,道:“月圓十五,大雨滂沱,雨夜少女殺手,元娘。”

此話一出,幾個弟子都懵了。

他們紛紛看向沈留胭,生怕師尊被人剝皮換了殼子。

“放心,本尊再怎麼廢物,倒也不至於被一個普通人傷害了去。”沈留胭端起熱茶又喝了一口,道:“本尊今日也打聽清楚了,元娘是位隆趙家原先的主母,由於貌若無鹽被夫家設計陷害,假死出逃,然後心理扭曲了。”

沈留胭一向不喜歡在外人麵前多,但是事關案件,她盡可能在字數少的前提下把意思表明。

“元娘?”木維維好奇地看著元娘,沒心沒肺地:“爺我覺得長得雖然不是什麼絕頂好看的樣子,但也不至於醜吧?”

木維維一副“師尊你覺得誰都醜”的表情,鄙視地看著沈留胭。

沈留胭給了自家徒兒一個白眼,不搭理他。

“我知道打不過這位尊上,逃也逃不了,所以我跟著她回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元娘沒有什麼埋怨的,隻是能不能叫我在死之前見到趙家遭到報應?”元娘見他們的表情都淡淡的,於是直接給沈留胭跪下了。

“你這是做什麼?”沈留胭冷淡地睨了元娘一眼,“本尊不會濫殺無辜,就算你求本尊,也沒有用的。”

“元娘一生所愛所敬都背我而去,他們欺我辱我,殺我父母奪我家產,後來還要殺我,可是我卻不能為他們報仇,我著實…………心有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