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你也是出不去的。”原本祁杳以為沈留胭的鬼魂就是這個新月了,可是試探了試探新月身上的氣息,發現並沒有金丹碎片的氣息,就知道這個城主府怕是有別的鬼魂。
“你記得你自己是誰,那你記得梁思言麼?”祁杳看向新月,問道。
新月:“思言?我當然認識思言啊,思言是…………是我最喜歡的人,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祁杳:“你當日為何奮不顧身縱身跳入河水之中?”
新月:“什麼跳入河水之中?”
“你不記得自己怎麼死的?”祁杳皺起眉頭。
“我…………死了?”新月迷惑不解。
“你…………”祁杳這才知道為什麼新月這個鬼魂看起來怪怪的,連自己本命靈魂都沒辦法好好維持了,她分明就是記憶混亂,時好時壞的一縷遊魂。
“罷了,你不要想了,我大致了解你的情況了。”祁杳扶額,平日裏淡漠冷靜的臉上難得泛過一縷無奈,他動手拿出一枚養魂玉,把新月的靈魂收進去蘊養,心裏不禁泛起嘀咕。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叫一個健康的魂魄變得時好時壞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呢?
看了一眼養魂玉,祁杳修長白皙的手指敲打在桌麵上,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即隔空看向了一個方向。
…………
“今日我去了你們城主府的戲園子。”祁杳坐在飯桌上,對梁佑:“那戲園子裏有新月住過的痕跡,你們以前邀請過新月做歌女?”
“那是很早以前了吧,她賣藝不賣身,嗓子很是清脆好聽,我母親八十大壽,邀了她來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她就是在那裏和我們思言認識並且私定終身的,後來事情鬧大了,新月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就搬回了青|樓繼續當她的花魁,但是和思言的聯係一直也沒有斷過…………後來她出事了,我們思言又變成了那個樣子,我一氣之下封存了所有關於新月的痕跡,倒是忘記了那裏還有她住過的房間。之後想起來也沒有費心思把她的東西全部換掉,隻是貼了一張封條,當做廢棄了。”梁佑仔細解釋完,然後問祁杳:“道友可是發現了什麼?”
“嗯。”祁杳點點頭:“發現了纏著令郎的鬼魂不是新月,而是另有他鬼。”
“啊?已經確定思言是被鬼纏住了?那不是新月是誰啊?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思言還要在我們的院子裏搞事情?”梁佑驚慌失措地看著祁杳,幾乎要把他當成救命稻草。
“鬼氣森森,你們看不出來罷了。”祁杳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新月的鬼魂確實在你們府上,可是隻是一片殘魂,如果沒有猜錯,剩下兩片魂魄,還在新月的肉|身上,沒有被動過,所以你們是不是下葬了新月?這可不行啊,新月陽壽未盡,不能死。”
“可是她自己投河自盡…………”梁佑一想到活埋了一個人,他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