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見她為那個卑賤的養了求情,心裏也詫異得很哩。
她輕抿了一口茶,假裝漫不經心,心試探:“昨個你怎麼忽然還為大公子求起了情?”
朝歌嗬笑一聲:“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冷漠得很哩,昨個那番話不過是我的另一策略,等著瞧吧,我早晚讓他像條哈巴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
聽她這麼一,花頌徹底放心了。
她一臉鄙夷的:“不過是一個卑賤的養子罷了,居然敢對七姑娘端架子,這種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知道誰才是主子。”
花頌是恨霽月的。
她雖然才來沈府沒幾個月,已與霽月結下梁子。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霽月對她不理不睬。
起這事,時間要推移到過年那會了。
花頌今年這個年是在沈府過的。
大年這樣的日子,沈府大都會來到沈夫人麵前拜年請安。
就是在這樣的日子,她知道了沈府的大公子霽月。
17歲的少年,雖是沈家的養子,在幾位公子中卻是最出眾的。
那周身的絕代風華,令人著迷。
她一時之間為他的神顏恍了眼,竟存在了腦中久久揮之不去。
在路上與他相遇之時,主動喚了他一聲大公子,他也僅僅上掃了她一眼,便擦肩而過了。
再後來,她主動登門拜訪,示好於他,想和她聊聊,他居然分外冷淡,甚至閉門婉拒。
他不過是一個卑賤的養子罷了,她再怎麼也是外祖母的親外孫女呢。
他待她這般冷淡,難免傷了她的麵子。
求而不得,便恨上了。
知道朝歌與他不對付,也便挑撥著兩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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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賤的養子,朝歌前一世也是這般罵霽月的。
這一世,她再也不想把這兩個字用到霽月上了,再不想輕賤他一句,便轉移了話題。
“我的這些哥哥姐姐們中,看來看去,還是表姐與我最有眼緣了。”
這話讓花頌心裏歡喜,言不由衷的咐和:“我也是與你一見如故呢。”
“將來我若嫁了太守家,到時候我許你與我一塊嫁過去為妾,這樣我們兩姐妹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這話她得情真意切,卻也沒心沒肺。
為妾,伺候她?
她花頌生來就是伺候人的,與人為妾的命?
她要的是主母之位。
明個她就會一會這位太守之子。
她按下心裏的那份喜悅,感覺自己將來一定會是太守府的媳婦。
那個卑賤的養子輕看她,她定會讓他瞧一瞧,她花頌日後是如何的風光,如何的春風得意。
朝歌嘴角扯了扯,她早就看透她的心思。
這一世,就讓夕歌來與花頌爭一長短吧。
她先為花頌引薦了下那位韓公子,她的未婚夫。
她倒要看看來日這倆狗互咬的精彩,不要讓她失望才好哩。
朝歌沒再與她閑聊,讓她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個也好好打扮一下。
花頌便心情不錯的回去了。
朝歌的蠢笨,她是毫不懷疑的。
三歲孩子便能哄騙住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