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把被她咬的手伸到她麵前給她看,上麵有一排她的牙齒印,還帶了血。
後來,那朵被刺上去的梅花果然好看極了,無故就給她增添了一份妖嬈。
往事不可追憶,因為太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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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便聽見這樓下的嚷嚷聲,那聲音隻差要把這房頂給掀了。
隨著蕭歸流一塊下樓的還有吳世子。
朝歌隱隱覺得不妙,怕自己的打探讓吳世子聽了去。
讓吳世子聽見人打探他的不舉之事,這恐怕不太妥,便忙作揖:“沒事沒事,一場誤會,告辭。”拽住晚歌就要往外走。
“給我站住。”吳世子果然開了口,語氣清淡,莫名又讓人覺得嚴厲。
兩人不能不站住。
轉身之時,朝歌又忙:“真的隻是一場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
藥童已捂著腦袋站了起來,指證她:“你分明就是來找事的,一過來便打聽世子的事情,還給了我銀子,誰稀罕你的銀子……”
晚歌聽這藥童的話便了然於心了。
朝歌定然是瞧見世子來這藥堂了,便想過來打聽一下世子的病情,哪想到這藥堂的人便是世子的人,這算是刨了人家祖墳了。
身為姐姐,怎能讓七妹妹在這種事情上出頭,她默不作聲呢。
“那你們想怎麼樣?”晚歌把朝歌護在身後。
雖然她也僅年長朝歌一歲,可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拿出來的,心裏慌得很,麵上要假裝無所畏懼。
朝歌看她一眼,默默往後一退。
是該讓六姐姐出個風頭了,也好讓吳世子瞧一瞧,她六姐姐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誒,這蕭神醫也不錯哩,當年他可是一直在霽月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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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這個人平日裏凡事恪守規矩,嚴格遵守女誡,除此以外,她是很愛護妹妹的。
母親去世後,她便遵著長姐為母的原則,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老母親。
這會的晚歌,就是母雞護崽,就算對麵那個人是吳世子,她也不絲毫不退縮。
吳世子瞧了瞧眼前的兩位公子,隱隱覺得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他忽然就大度的罷了手:“罷了罷了,走吧。”
這就讓她們走了?本以為六姐姐可以多發揮一會哩。
“還不走?”晚歌瞪了一眼朝歌,她一副不想走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好吧,朝歌隻能轉身便走。
眼看兩位公子就要離開,吳世子忽然就伸了手,拽住了晚歌頭上的一根絲帶,這紮頭的發帶一下子就被扯開了,就見她本是男裝的頭發一下子就散落開了,露出她女兒妝來。
“晚歌大驚,猛然回身,就見自己紮頭的發帶就在吳世子的手裏。
吳世子麵有幾分謙意的:“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又如何。
晚歌無言以對,很是羞恥,這女兒身一現,隻怕……
“原來是沈家的姑娘。”
他果然還記得,那日不過一麵之緣。
他又問:“姑娘對我的病很有興趣?”
晚歌趕緊搖頭,沒興趣,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剛才是誰在打聽我的病?”吳世子顯然並沒有真的打算放她們離開。
朝歌不話,不想承認是自己。
她不想承認,那藥童又指證了她,朝歌隻能給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