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確定她真的無恙,這才稍微放心一些,進去把自己的衣裳給換了。
待婢女那邊的水準備好,他又忙把人連錦被一塊抱了過去。
她跟條光滑的泥鰍一樣,被塞到沐桶裏了。
接觸了這些熱水,她才覺得好受一點點。
剛才凍得她,前心後背都是涼的了。
姬昌又出去拿了薑湯水,讓她喝下。
等把她伺候好了,他自己也一塊坐進來了。
墨蘭臉上一陣羞臊的往一旁躲,想讓他出去,想想他之前也下了水,定然也是凍得不輕,讓他出去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姬昌伸手抓過她在懷裏,這才有功夫細細的問她:“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落水了。”
她也很懵啊!
墨蘭不太敢提蕭神醫這幾個字,這不僅是她的忌諱,也是姬昌的忌諱。
她在他懷裏,別扭的小聲的解釋:“聽公主的意思,成親之後,受了不少的刺激,說是丈夫不喜歡她,也不肯碰她,她好像因此對我懷恨在心,所以就對我起了殺心。”
她雖一個字沒提那個人的名字,姬昌還是知道她在說什麼。
公主的丈夫,不就是蕭神醫嗎?
不喜歡公主,沒碰過公主?
還對墨蘭念念不忘?
他臉色立刻不是很很好看了,問她:“你聽了之後,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墨蘭怔,這些姓姬的,怎麼全是一個腦回路。
她趕緊搖頭:“沒有,我幹嘛要高興,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姬昌說:“我把你當成我的人,蘭蘭我告訴你,你這心裏要是敢想旁的男人,我就把你的心肝挖出來。”
“……”還威脅嚇唬上了。
墨蘭氣得捶他:“你不是人,你給我走。”
她都差點沒命了,他還隻顧著吃醋。
姬昌沒走,把她整個人扳了過去。
墨蘭一驚,嚇得不輕,低聲嚷:不要胡來。
他就要胡來。
墨蘭氣得想哭。
這個死男人,平日裏看起來乖巧又聽話,在這種事情上,卻是一點不聽話,也不乖巧。
他想如何就要如何,根本不問她的意見。
桶裏的水被灑了大半。
因著那股醋勁,他今個待她可一點不溫柔,不客氣。
凶狠得差點沒把她給拆了。
等離開這裏後,墨蘭一句話不說了,也不肯搭理她了。
那時,靜安王人已在外麵等著他們了。
他人回到府上,就聽善成公主來告訴他了。
善成公主一臉不安的說:皇叔,我把嫂嫂推到河裏了。
靜安王當時麵上一慌,質問:“為何?”
善成公主眼眸一紅,說:“嫂嫂有了大哥,還想著蕭神醫,我氣不過,就把她推到水裏了。”
這其中的真真假假,靜安王也不知道,隻有見了墨蘭,才能問個究竟,便帶著善成公主一塊過來了。
墨蘭黑著臉過來了,姬昌卻神采奕奕。
被喂得直打飽嗝的男人,也不生氣了。
靜安王和善成公主都在了,墨蘭這才勉強調整了一下表情,行了一禮,喚了聲:皇叔。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善成公主,公主好像還有些委屈,眼睛紅了,好像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