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心裏慌得不行,怕人發現。
她摸著黑往外爬,要越過靜安王,偏手腳發軟,緊張得她一抖,還就真把靜安王給壓著了。
靜安王一痛,醒了。
他睜了睜眼,分明聽見外麵在喚他的聲音,又看了看這一團人兒,正貓著腰往外去。
屋裏的光線不明顯,但也足夠讓他看出這是個人,女人。
是冰冰。
她跌跌撞撞的下了榻,到處找自己的衣裳。
靜安王坐了起來,先朝外吼了一嗓子:別喊了。
外麵的奴才沒聲了。
冰冰也是大氣不敢出了。
靜安王問冰冰:“你在這兒幹什麼?”
這話落下後,靜安王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
他看了一眼錦被下的自己,有點頭疼。
冰冰慌忙整理自己,不敢說什麼。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隱隱記得一些片段,昨晚靜安王醉了,她鬼迷心竅的走過去,親了他。
再後來,一發不可收拾。
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怎麼能沾染王爺。
沾染上王爺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好結果。
不過是與人為妾罷了。
靜安王說:“冰冰,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冰冰看他一眼,咬咬唇,反問:“你想我怎麼樣?”
靜安王神色淡定,道:“既然你是本王的人了,本王總是要給你個名份的,你就做本王的妾吧。”
就她這出身來說,也隻能做妾了。
冰冰微微垂了眸,道:“我謝王爺抬舉了,隻是冰冰暫時還不想與人為妾。何況,昨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隻是不小心,睡一塊了,王爺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靜安王靜默了一會。
不小心睡一塊了?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他怎麼記得好像發生過什麼似的?
她不願意做妾,難不成想做王妃?
她一個說書的,心未免比天高了。
他看了一眼冰冰,匆忙之中她還是麻利的把自己給穿好了。
隻是,奴才在外麵候著,她不敢出去。
一旦出去,就會讓人發現她昨晚是和靜安王一塊了。
她悄悄的說:“王爺,容我躲一躲吧,等您走了,我再走。”
也不管他是否答應,她立刻溜到衣櫃後麵去了。
靜安王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昨晚酒飲多了,他隱隱記得這冰冰特別的能喝,一直給他倒酒,他都醉了,她也明明看起來臉蛋紅通通的,應該也是醉了,偏就和沒事人一樣。
最後,他自個不勝酒力,倒了。
倒了之後呢?
他不太記得怎麼就和冰冰滾到一塊了。
冰冰說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他這什麼也沒穿是怎麼一回事?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覺得是有事發生的。
瞧這榻上一片狼藉,說沒事發生,誰信?
忽然,他目光定格在一個地方。
那地方,有片血紅。
他就覺得眼睛微微被刺得有點疼。
冰冰她一個說書的,是怎麼做到在發生這種事情後,還裝著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不跟他,她還能跟誰?
想起今天進宮還有事情,這些事情他暫時先不想了。
起身,收拾了一下後,他把那帶有血的被單收了起來,走到衣櫃後麵,塞到冰冰手裏,說:“上麵有你的血,把它處理了。”
冰冰抱著被單,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