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充足,靜安王在院子裏在躺椅上眯眼曬了一會太陽。
眯眼的時候一些東西就闖進了腦子裏。
他就奇了怪了,這冰冰怎麼就不想要個名份嗎?
這說書的滿腦子裝的都是什麼?竟如此看得開,想得開?
罷了,她想得開,不願意為妾,那就由她吧。
他也不是很想納妾的。
眯了一會覺,等再睜開眼時,天起了些風。
婢女前來喚他,稟報說有上次前來的那位夫人又來了,求見。
就是林天瑜來了。
姬昌與墨蘭這兩沒有回客棧,她打探一番,才得知這兩人住到靜安王府來了。
靜安王直接讓婢女把人帶到姬昌墨蘭麵前去了。
林天瑜在此看見兩人後,臉色變了變,陰陽怪氣的說:“你們兩個人,倒是好狠的心呐,把我一個人扔在破客棧裏,你們在這裏享受榮華富貴。”
墨蘭說:“你要是想留就留下吧。”
說那麼多廢話,不就是也想住在這兒不走。
靜安王自會收留她的。
考慮到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由他們暫住在此,也是不錯的。
林天瑜卻諷刺她道:“說得好像你能做得了靜安王的主一般。”
墨蘭便又道:“若不然,你去求一求靜安王,讓她也收留你吧。”
林天瑜被噎住。
再看自己的兒子,人家仿若沒聽見她們說話一樣,坐著假裝翻書。
至此,林天瑜也厚著臉皮住了下來。
能住到靜安王府享福,她為什麼非要住到客棧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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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齊放的季節,萬物都充滿了生機。
皇宮依舊是那個皇宮,萬物不變,人已變。
從冷宮裏回來後的趙璣珠太妃沐浴過,換上錦衣華服後,她依舊是那個風韻不減的趙璣珠。
同時,她也得知一件事情。
善成公主,她惟一的女兒要去邶國和親。
她愣怔了好一會,心裏那股難受還沒有緩過來。
她和善成公主:“你身體向來柔弱,如今要你去邶國和親,我怎麼放得下這個心。”
善成公主寬慰她道:“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處處需要嗬護的玉兒了,您放心吧,不論在哪裏,我都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話雖如此,趙璣珠看著她,滿腹心酸。
爭了一輩子,最終什麼也沒有爭到。
連自己惟一的女兒,也保護不了。
善成公主往她懷裏依,輕聲道:“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你也不太執著,該放下的都放下吧,女兒現在惟一的心願,就是看著母妃平平安安的,將來不論我在哪裏,都會放心的。”
趙璣珠頷首,道:“你無需擔心我,我不論在哪裏,都會把自己照顧好的,倒是你……”
善成公主淡淡一笑,再說:“我已經長大了。”
趙璣珠心酸得說不出話來。
一句長大了,她要付出多少慘痛的代價。
不管怎麼樣,看她還能好好的活著,除了心酸,也有欣慰的。
日落黃昏。
入夜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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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姬淵與朝歌都格外的安靜。
姬淵安靜的批閱奏折,朝歌安靜的給他研墨。
安靜得有些詭異,誰也不說休息。
過了一會,姬淵問:“朝歌,教你的劍法,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