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裏,也隻有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是孩子。
他們這些人,連個人都算不上。
虞道川說:“把我剛才的話對我母妃重複一遍。”
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跪都跪了,還在乎這個嗎?
他隻盼望這個孽障因此解了氣,會放過那幾個孩子。
虞羽勉強讓自己的拳頭不哆嗦,他艱難的開口。
“白妃,請你原諒我這輩子沒有辦法愛上你,請我原諒我傷害了無辜的你,傷害了你無辜的孩子,對你的虧欠,來生,再償還你。”
各取所需罷了,他從不認為自己有虧欠他們什麼。
虞道川冷冷的看著他。
沒有人會原諒他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他對虞羽說:“明天下了聖旨後,可以把你的皇後和她的孩子們都送出宮,但你必須留在宮裏陪我。”
虞羽說好。
隻要讓他們離開,怎麼樣都好說。
他留在宮裏就留在宮裏,他就不相信這個孽障敢殺了他這個父親。
虞道川又說:“至於解藥,到時候我會派明川給他們送過去。”
明川,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虞羽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虞道川冷淡的道:“不必跪了,站起來說話。”
雖然這個人該死一千次,到底是他的父皇。
他可以讓他對自己的母妃下跪道謙,讓他一直跪著自己,多少是有幾分不自在的。
虞羽這個人,向來威嚴,甚至有幾分的喜怒無常。
在他兒時的記憶裏,他就懼他,怕他。
如今能讓他低聲下氣的跪一回,並沒有半分的解氣。
他這一跪,全是為了他疼愛的一家人而跪的。
虞羽勉強站起,由於腿上無力,他趔趄了一下。
虞羽勉強掩下狼狽,轉身走了。
虞道川靜靜而坐,想起一些事情,冷笑。
天近黃昏。
兩位小皇子和小公主在晚上的時候又發了一次病,身上開始疼痛,傳太醫來,偏又檢查不出個所以然。
羲荷的心揪在一起。
虞羽臉色發沉,一樣緊張。
他們不怕,但也不想死,更不想孩子死。
翌日早朝,虞羽就下了聖旨,說自己身體不適,需要調養,休息。
大皇子虞道川回來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就廢太子,立大皇子虞道川為新君。
文武百官莫名其妙。
怎麼就忽然冒出一個大皇子。
虞羽讓宣大皇子虞道川,直到這人走進朝堂,眾臣不由議論紛紛。
大皇子虞道川,一些老臣也是有隱隱聽說過一些當年皇家的那些家事的。
私下裏大家都知道,皇上為了現在的皇後,把白妃母子逐出了皇宮。
如今這大皇子忽然歸來,又廢了太子,立這位被逐出宮的皇子為帝,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隻怕這皇子是為逼宮而來的了。
心裏雖是這般猜測,但皇上不說,誰也不敢明言。
虞道川身姿高挑,一雙黑眸射寒星,任誰也不敢小覷了。
虞羽交代了朝堂的事情,以身體不適為由,走了。
虞道川坐在龍椅上,掃了一眼議論紛紛的大臣,說:“眾愛卿有什麼疑惑,可以在這裏問我,或者下了朝後,也可以單獨來見我。”
皇上已下旨廢了太子,立他為帝,旁人就算有什麼疑惑又豈敢在他麵前說。
各位大臣隻能恭喜新帝登基。
等散了朝,溫將軍為首的幾位大臣就忍不住去找皇上詢問個究竟了。
皇上人回來後就倚在龍案前閉目歇息了,羲荷陪坐在他旁邊。
也料想到這些大臣一會肯定是要過來問個究竟的,虞羽早就準備,便讓溫將軍一個人進來說話了。
溫將軍溫名修直言問他:“皇上,您是不是被威脅了?”
知他莫若溫名修啊。
虞羽說:“溫將軍你也無須多想,既已另立了新帝,你就好好輔助他,把這江山守護好,讓百姓依舊安居樂業的生活著。”
溫將軍隻能稱是。
虞羽又說:“外麵的那些老臣,你也代朕好好安撫一下,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