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詞說:“朝歌,這個賤人勾引我的夫君,你說,要怎麼處置她。”
朝歌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衛珍,倒是沒想到,衛珍會與吳子封有什麼關聯。
朝歌問暮詞:“生米煮成熟飯了?”
“……”是否生米煮成熟飯,她並不知道,她隻是親眼看見這子封作了一幅衛珍的畫像。
為了證明吳子封在外麵有人,她悄悄的跟蹤過,發現他去找了衛珍,兩人單獨一塊吃了麵,她當場就出現在了兩人麵前了。
衛珍這時說:“回稟娘娘,我與吳公子隻是舊友,並無其它。”
當時她在子封麵前也是這般說的,可回家之後,暮詞盤問了一番子封,給的答案是不一樣的。
暮詞冷嘲熱諷的說:“子封說,早在皇上賜婚給我們前,他與你就兩情相悅了。皇上忽然的賜婚,棒打鴛鴦,令你們措手不及,這段感情才不得不壓下來。雖是勉強壓下來了,但他的心裏一直都有你的,我是不是該為你們讓一下位置?”
衛珍看她一眼,微微垂了眸,對朝歌行了一禮,說:還請娘娘明察。
朝歌頷首,讓衛珍先退下。
得了她的令,衛珍立刻轉身退下。
沈家的姑娘,不是她惹得起的。
她也不想惹。
暮詞見人走掉,冷笑一聲,道:“沈朝歌,你這是要護她到底了?”
沈朝歌慢條斯理的說:“處理掉一個衛珍,還會有第二個衛珍,第三個衛珍,根源不在衛珍這,在子封那兒,想讓子封的心在你身上,你就得在子封身上下功夫,在你自己身上下功夫。”
誰想要他的心了。
就算她不喜歡這個人,也不允許他背著自己在外麵找人,找的還是沈家的一個女管事。
沈朝歌瞧她一臉不屑,輕嗬一聲,說:“三姐姐,你且莫因為自己一時的任性,永遠失去了你夫君的心,玉瑤就是最好的例子。”
暮詞當然知道玉瑤的情況。
二哥本是對她情有獨鍾,因為她一再的任性,胡鬧,二哥最終納了妾,並且那妾很快就懷上了。
再後來,那妾小產了,二哥把這帳算在了玉瑤的身上。
聽聞府裏的婢女說,兩人自成親後,二哥就沒有進過玉瑤房裏。
朝歌拿玉瑤的話來提醒她,無非是想點醒她,讓她不要再任性,別把自己的男人糟蹋沒了。
暮詞當然是不聽的。
她冷哼一聲,道:“這樁親事我本是不滿意的,是大哥告訴我他身染奇毒,命不久矣,為了卻他的心願,我才勉強同意嫁人。”
現在大哥好好的回來了,身上的毒也解了。
想一想,還是有著許多的不甘心。
嫁人這事,她又後悔了。
如果可以,她想和離。
朝歌看著她,默默歎口氣,說:“三姐姐,等你清醒的那一天,就追悔莫及了。”
“你若許我在大哥跟前伺候,我就把子封讓給衛珍。”
衛珍是她的管事,是她所寶貝的,這一點暮詞當然是清楚的。
朝歌怔了一下,暮詞今天這話說得算是夠直接的了。
暮詞說:“衛珍都這麼大了,還不曾成親,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為對子封情有獨鍾,但因為皇上給我與子封指了婚,他們即使是兩情相悅,也得給我斷了。現在隻是我對她一個小小的警告,若是惹惱了我,鬧得她在這京師無立足之地是輕的,敢勾引我的夫君,打死她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