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越底氣十足的解釋:“我沒想她死。”
以著姬淵對她的喜愛,最多也就是廢其後位,軟禁宮裏便是。
晚歌瞧他一臉的不知悔改,我沒錯。
更氣了。
她一番諷刺挖苦,道:“國師大人六親不認,鐵麵無私,不念夫妻之情針對沈家人,你大義滅親,那是你的事。我選擇不見你,也是我的事,若無旁事,國師大人還是莫要再騷擾我。回頭,找個時間,把和離書辦了。”
她倒是幹脆絕決。
和離兩字,就這樣說出來了。
吳子越被這話氣得不輕,道:“為了你妹妹,你就要與我和離?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晚歌冷嘲回去:“為了一個莫名石頭,你就想置我妹妹與死地,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他據理力爭:“你妹妹前身無名無姓無來曆,有防皇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耀的江山,何況皇上也不會真的處死她。”
問題是皇上現在根本不在乎她前身是個什麼東西,廢其後位也是不可能的了。
晚歌冷嗬一聲,道:“皇上都不在乎她前身是什麼,你一個外人手伸得未免太長了,鹹吃蘿卜淡操心,皇上不急急太監,最後裏外不是人,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吳子越被罵得灰頭土臉,負氣的衝她道:“對對,你說的都對,是我就是我,是我多管閑事,閑吃蘿卜淡操心,皇上不急急太監,手伸得太長了,最後裏外不是人,皇上根本不在乎她前身前是個什麼人,你大可以放心,她會好好的。”
“她當然會好好的,皇上重情重義,情比海深,義薄雲天,你以為皇上和你一樣無情無義,沒心沒肝,會翻臉不認人。”
在她嘴裏,他簡直是一無是處了。
國師大人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問她:“那你為什麼會喜歡這麼差勁的我?”
“以前我瞎了眼,你為你正常。”
誰知婚後才發現,她這夫君一點不正常。
睡著覺,家裏會忽然震動起來。
門窗會忽然被打開,桌椅會忽然移位。
可怕不可怕。
招鬼,全把鬼招家裏來了。
吳子越眼眸發紅,袖在手中緊了緊,點點頭,說:“好,我走,我走。”
最後一句是衝她吼出來的。
他氣呼呼的轉身跑了出去。
晚歌忽覺無力,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從身上被抽走一般。
“世子意氣強不羈,虎脅插翼白日飛,實乃為個中翹楚。”
那天在沈府,初見這位世子的時候,她曾半真半假的這般恭維他。
本以為一位身有隱疾的公子,指不定模樣有多猥瑣,不料,竟是不俗。
他膚色白皙透亮,黑玉般的眼眸散發著淡淡的笑意,笑得攝人心魄。
本以為他隻是一普通的侯門公子。
哪知最後會成為這大耀的國師大人。
算命、請鬼,看前世今生,他樣樣會本也不是錯,錯就錯在,他不顧她的感受,針對她的家人。
無情無義。
什麼毛病。
又獨自氣了一會後,歇息。
翌日。
早朝之上,太玄帝把禦史大夫孫賀的罪證宣告了一遍。
私自挪用朝廷火藥,企圖炸死在隧道中的皇上皇後。
以開煤礦的名譽,私藏金礦拒不通報。
收回孫家對蒼岩山的參與管轄權。
孫家內的家財全部上交朝廷,子孫後代逐出京師,永不入京。
靜安王領旨,帶兵前去抄禦史大夫孫賀的家。
又宣告了天降異象一事純屬人為誣蔑,把那塊破石頭也抬到了朝堂之上,讓百官辨認。
當著百官的麵,宣告廢除徐玉瑤容平公主的身份。
讓百官無話。
~
被廢除公主身份的玉瑤麵色蒼白的躺在榻上養著傷。
她謀殺皇後的事被揭發後,沈老夫人心裏能不記恨她?
她的公主身份才剛被廢除,她身邊的婢女都被撤了。
院裏院外,再無人看管,隻是定點給她送吃送喝。
吃過藥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等醒來後,這屋裏依舊是她一個人。
獨自躺在榻上,無人問津,那種淒涼,讓她心情就更低落了。
她輕輕抬手,本想坐起的,卻發現手腕被綁了起來。
不僅手腕被綁了起來,腳腕也一並被綁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