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薑姨娘微微垂了眸。
朝歌說:“二哥,珍惜眼前人。”
她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薑姨娘,過來對她說:“好好照顧二哥。”
薑姨娘說:“二哥已經在這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妾身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二哥的心,還請娘娘指教。”
“那你就在這裏,陪他不吃不喝吧。”
薑姨娘剛小產不久,還不曾出月子,扶辰若心疼她,總是會舍不得她一起陪著不吃不喝的。
“是。”
朝歌轉身離開,回了朝陽閣。
隨著她人坐下,讓人把衛珍喚了過來。
衛珍進來,行了一禮。
朝歌讓她坐,問她道:“奶奶找你談話了?”
衛珍回她道:“是。”
朝歌頷首,道:“你若真心喜歡他,我就為你把這主作了,隻是要委屈你做妾了。”
衛珍忽爾就笑了一下,道:“娘娘,衛珍不是說過了嗎?此生隻願服侍在娘娘身邊,一生不嫁。”
“縱然你願意,我又豈會真舍得你一生不嫁。”
衛珍垂眸,起身來她麵前,跪下,鄭重的道:“衛珍無心嫁娶,還望娘娘成全。”
朝歌看著她。
無心嫁娶,不像有假。
她默默歎口氣。
她雖重活一世,卻依舊看不透旁人的結局。
她起身,把衛珍扶了起來,說:“你高興就好。”
衛珍莞爾一笑,道:“娘娘,衛珍有個請求。”
朝歌讓她說。
衛珍道:“衛珍想親自去各郡考察,為娘娘分憂。”
現在姬淵為帝,她為後,正是沈家最榮耀最得意之時。
借著這個勢頭,把沈家的生意做大,正是時候。
沈家生意要往各郡發展,就需要派人前去考察,買商鋪,開分行。
衛珍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她隻是心疼她是個女兒身,這樣跑來跑去,終身大事都耽誤了。
衛珍心意已決,朝歌也就不多說什麼,隻道:“我答應你,需要什麼,你隻管說。”
衛珍說好。
兩人就著生意上的事情說了一番,待衛珍從這裏退下時已是一刻鍾後的事情了。
身為沈家最大的管事之一,她在眾人多的家仆中,向來也是最為氣派的那一個。
行出沈府,踏上馬車,她又去了商鋪。
下了馬車,進了商鋪,就見吳子封人已在了。
見她進來,吳子封已喚了她:“衛管事來得正好,我正要請教你。”
衛珍說:我剛好也要話對你說。
吳子封讓她先說。
衛珍說:“作為沈家最大的女管事,娘娘已答應,派我前去各郡考察,開分鋪,我這一走,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以後這商鋪的事情,就由勞吳公子多費心了。”
吳子封看著她。
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
這樣的出行,她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高興。
“是嗎?那恭喜你了。”他語氣淡淡,實難為她高興。
衛珍一笑,問他:“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要請教我什麼?”
他把寫好的文本拿來給她看。
“商鋪不是要搞個活動來著,你看一下這樣可行?”
語氣中,已少了初見她時的高興。
衛珍看了看,笑說:“挺好,就這樣,這件事情就由勞吳公子多費些心了,我這兩天收拾收拾,就出發了,這裏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
吳子封說:好。
他目光淡淡的看她穿梭在人群中,去和商鋪的旁人說話,交待一些事情。
她來去匆匆,事情交待完後,打聲招呼便又走了。
吳子封猛然走到門口,看著她的身影,他快步追了過去,喚她一聲:“衛珍,我有話和你說。”
衛珍轉身,看著他說:好。
吳子封走近她,望著她。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麵帶微笑,自成風景,耀眼又美麗。
他問:“我們還有機會嗎?”
衛珍的笑容漸漸淡去,說:“沒有了。”
吳子封點頭,道:“保重。”
她忽爾又一笑,說:“你也是。”
轉身,她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