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抿抿唇,歎氣,道:“皇後身上真沒有不幹淨的東西,皇上不信我?”
“信……”
國師點頭,道:“把皇後請過來吧。”
姬淵便讓人請皇後過來。
過了一會,晚歌扶著朝歌走進來了。
姬淵來到朝歌旁邊牽了她的手說:“讓國師再好好看一看。”
朝歌了然,不說什麼。
國師施法,畫符,彈出去,那符和先前一樣,如鵝毛一樣,飄落了。
如此幾次三番,畫的符在朝歌身上都沒有任何效果。
她根本就不曾沾染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國師臉色發苦,說:“啟稟皇上,娘娘身體一切如常,眼睛失明之事,還是請禦醫過來看看吧,臣無能為力。”
真不是他能解決的。
姬淵也就同意了,吩咐下去:宣墨家太醫來見。
這墨家人的醫術雖比不上當年的蕭神醫,但在這宮裏,墨家人的醫術也算得上出色的了。
在這墨家禦醫還沒來前,國師不失時機的來到晚歌麵前,喚她:晚歌,你這幾日瘦了不少。
晚歌以一種見鬼的表情看他,道:“國師這話何意?難不成我沈家的人還會虧待了我不成?”
她在沈府吃得好,睡得好,何來的瘦之說。
沒話找話。
國師被噎得不輕。
姬淵扶朝歌到一旁去坐。
朝歌眼不能見,隻知道這國師施過法了,她還是處於失明狀態。
現在姬淵又傳太醫過來,她心裏本就不安,這會就更擔憂了,問他:“國師怎麼說?”
她隻聽國師說,她身體一切如常,讓請太醫進來。
姬淵解釋道:“你應該沒有遇著不幹淨之物。”
朝歌心裏疑惑,問他:“那我下礦時所見之物又是什麼?”
這也正是無法解釋明白之處了。
她明明看見了不幹淨之物,偏偏國師這邊什麼也查看不出來。
姬淵再為她解惑,道:“許是你所遇見的不幹淨之物,並沒有害你之意。”
朝歌就更奇了:“若無害我之意,我眼睛為何忽然失明?”
姬淵看著她,她這小小的腦袋,可一點不糊塗,且明明白白。
冥冥之中,有太多的離奇之事,是他一個凡人解釋不清楚的。
也想不明白。
他隻能安慰朝歌道:“你放心,你的眼睛一定會複原的。”
她也隻能如此期待了。
姬淵為她倒了茶,喂她喝下。
站在不遠處的晚歌看在眼底,又冷冷的掃了一眼吳子越。
人家帝後恩愛,伉儷情深,偏偏有人毫無眼色……
且至今還覺得:忠心耿耿,何錯之有。
國師看著她的冷意,有些可憐。
不多時,在宮中為太醫的墨家三兄弟匆匆趕了過來。
墨文極的女兒墨念在朝歌跟前,因著皇後娘娘的原因,墨家人現在也是揚眉吐氣了。
三人進殿來,行了禮。
姬淵說:“皇後眼睛暫時無法看真見亮光,過來給看一看,是怎麼一回事。”
墨蘭的父親墨淩軒,身為其他二兄弟的大哥,先過來給查看了一番。
等他檢查過,和二弟墨明朗三弟墨文極低聲交談了幾句。交談過,墨淩軒道:“娘娘可否告知,眼睛失明,是多久的事情了,在失明前,曾發生過什麼事情?”
墨家人不是外人,朝歌也就把自己下金礦的事說了。
等她說過,墨淩軒道:“啟稟娘娘,您這眼睛失明,是短暫的,娘娘不必過於擔憂。這多半是由於壓力過大,精神過度緊張而產生的,等娘娘身心放鬆下來,眼睛是可以自行恢複的。”
壓力過大,精神過度緊張……
朝歌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她第一次下礦,金礦坍塌。
剛救上來,就遇著什麼天降異象之事。
她最親的姐夫,國師大人也與她作對,讓她好生為難。
請個什麼鬼王過來給皇上看,說她無名無姓無來曆。
為了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她第二次下礦。
二哥四哥極力攔阻。
她內心其實也是有著極大的壓力的,甚怕自己真的倒了楣,金礦再坍塌一次。
到時候怕便沒有那麼好的命,再活一回了。
為了尋求金礦之下的那個幻象,她還是鐵了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