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跟了那麼多,那水又不深,即使跌進去,也不會淹死。
最多是撞在什麼地方,磕一下碰一下。
她除了嗆了口水,無恙。
墨意的反應是迅速的,便跳到水裏來,救她了。
她今天所有的反應,言談,都沒有任何的紕漏,又成了拯救娘娘的大功臣,反倒是墨念,確實有可責之處。
提到這墨念,又莫名的讓她覺得,墨意口裏的墨念,不單純。
本想著過個三兩天就讓姬淵和晚歌知道她眼能看見一事,看來,要再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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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墨意來到墨念的麵前,輕聲和她說:“念姑娘是不是覺得,這樣跪一跪,自己差點害死娘娘的事情就可以翻篇了?”
墨念看她一眼。
擱在墨府,這意姑娘幾時敢用這等態度語氣和她說話?
身為墨家的庶女,在墨家嫡出姑娘還都府上的時候,哪有她立足之地。
更沒有她說話的機會。
墨意說:“娘娘宅心仁厚,看在墨家的份上,也是不能重罰你的,但想必從今往後,你在娘娘心裏的份量也會一落千丈了。”
墨念沒有言語。
今天這事,是她的錯,沒有什麼可狡辯的。
氣隻氣自己竟如此的不小心,怎麼生就絆倒了,還把娘娘推到了水裏。
墨意又說:“你今天的動機,很難讓人不懷疑,你對娘娘出於嫉妒。”
倒是越說越不像話。
墨念回她一句:“你這是血口噴人。”
墨意依舊輕聲細語道:“是不是血口噴人,天知地知,娘娘也知道,我心裏也有數。身為墨家人,我隻能奉勸念姑娘一句,莫要為了一己之私,把整個墨家給賠上了,皇後這個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穩的。”
這是在指她也想覬覦皇後之位。
這麼一大盆髒水潑下來,墨念瞪著她,氣得小臉跌青,道:“墨意,你若再敢胡說八道,惡意揣測,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一個庶女而已,居然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
誰給她的膽?
墨意冷笑一聲,道:“念姑娘你也不必太激動,你的那點小心思,不但娘娘清楚,我也清楚得很。還記得娘娘初到墨府時,你就借著拜師為名,攀上了娘娘,念姑娘的這份心機,也是我望塵莫及的了。”
墨念忍無可忍。
她一個庶女,竟敢當著她的麵,編排她的是是非非。
編排得毫無道理。
氣得她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朝墨意抓了去。
她雖小墨意兩歲,個子卻不比她小,在身量上,她甚至比墨意還要稍微高那麼一點點。
墨家的嫡出姑娘,又是皇後收的惟一的徒弟,豈會沒有脾氣。
這脾氣一上來,她撲上去就抓向了墨意,一把抓在了她腦袋上,抓著她的頭發就和她扭打一團。
身份不同,墨意到底是不敢還手的。
頭發被拽住,頭皮發疼。
墨念一邊拽著她的頭發,一邊往她身上狠掐一把,罵她:“好你個墨意,你是誠心想要挑釁我是不是?你以為你救了娘娘,就是大功臣了?如此編排我,我看你才是存著狼子野心。”
賤人。
氣死她了。
她這火爆脾氣上來,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