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竟戀戀不舍,不想分開。
這是不正常的表現。
她仰臉,依舊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問:“師傅,你是不是討厭天音了?”
“沒有。”
他怎麼會討厭她,她這麼乖巧,可愛。
“師傅,你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天音的?”
“……”這個問題要回答她,太難。
喜歡,他怎麼能夠有這樣的喜歡。
不合理,不合適。
不對,不對。
所有的一切都不對勁。
他明知道這一切都不對勁,卻無破解之招。
“師傅。”
她聲音又軟又甜,一如她的人。
他對她無破解之招,她又何嚐有破解之法。
第一眼看他,在還不知何為情何為愛時,她已歡喜不已。
在他座前,端茶倒水,為奴為婢,亦無怨無悔。
她慢慢長大後,忽然發現,如果找一個人來雙修的話,她隻想和他。
但是,師傅他的名字卻不在姻緣薄上。
他不能喜歡上任何人。
這讓她分外的傷心。
“時候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他勉強壓下所有的念想,猛地抽身,幾乎是逃離現場,瞬間轉移,回到自己的屋裏。
打坐,心口依舊在砰砰跳。
天音她,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手腳,才會讓他也生出想和她雙修的念想。
他苦思冥想,竟是無法想出她對自己做了什麼。
身上除了對她的念想更深一些,並無旁的異樣。
他苦思冥想,苦苦熬到天亮,那種悸慟,那種念想,一直不曾消停。
越是掙紮,束縛得越緊。
天音她,一直都在眼前打轉。
一會跳到他懷裏打滾,纏著他索吻。
一會是從巫雲山的溫泉走出來的模樣,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她是那樣的美好,幹淨得如溫泉之水。
美好到竟令他生出不該有的念想。
他也第一次生出,真不配為人師的罪惡感。
這樣的罪惡感伴隨著對她的念想越來越深,深到他茶不思飯不飲,最後起了身,又去了巫雲山。
自從上次在這裏與天音相遇後,他已刻意不來了。
就怕又意外的遇上她。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他四下掃了一眼,確認她不在這裏後,才下了溫泉之水。
一夜過去,心裏念想越深,就越脹人。
身著衣裳,他行向水深處。
這裏雲霧繚繞,四周花香迷人,本想在此冷靜一下,冷不防,從水裏就冒出來一個人。
天音眉眼彎彎的站在他麵前說:“師傅,真巧啊!”
又在這兒相遇了。
他就覺得什麼地方轟的一聲又炸開了。
向來冷靜如他,冷靜如他,這一刻,要如何冷靜?
天音已走到他麵前,投懷送抱。
她就像條小魚,美麗,害羞的擁抱他。
他雖用所有的意念去抗拒,終是無法抗拒。
她就這樣闖入他的懷中,親吻他。
要如何抗拒得了。
說什麼有為常倫。
談什麼有為天道。
哪怕此刻與她一起墮入地獄,他也無法控製。
他向來清心寡欲,這一刻卻化一團烈火,把她揉在懷中,仔細品嚐。
她比甘露瓊漿更容易讓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