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舟回去沒敢跟秦氏,還是聲跟許蘭因了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
許蘭因也猜出了大概,沒想到許老頭那麼不要臉。詆毀打壓秦氏,妄想用周氏的牌位給許家貼金,又想扣下周氏母女的銀子給他孫子……
這樣也好,讓許慶岩知道他老爹的德性,若把那老頭弄來二房,真的會把秦氏氣死。
許慶岩今表現的還算不錯,還有那個老太太,少找的明事理,以後要好好孝順她。
看到秦氏,許慶岩更覺得對不起她。孤兒寡婦夠不容易的了,老父還要經常口無遮攔給她添堵。
秦氏指指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道,“這個丫頭是今才買的,叫杜鵑,以後專門服侍妞妞。至於房間,我們馬上要搬家,就暫時讓她跟因兒住一起,也能培養她們之間的感謝……”
許慶岩笑道,“妞妞的事,煙妹看著安排。”
許蘭月過來扯著許慶岩的衣裳,“今大娘帶著大姐和我、花子逛街去了,還去了咱們家的鋪子,裏麵賣的點心好吃得緊。”
許慶岩的笑容更甚。
次日,許慶岩帶著妻子兒女和聖旨一起去了棗村。
幾個族老早早就去許家門口等候。許慶岩一家一到,許慶岩把聖旨雙手捧著,幾個族老和許裏正、許老頭家裏的幾個男人先跪下向聖旨磕了頭,就跟在許慶岩後麵,一起去了祠堂。許多村民都站在路的兩側,不止有棗村的鄉人,還有想看聖旨的外村人。捧著聖旨的許慶岩一過,他們就跪下磕頭,許慶岩過去才敢站起來。
許蘭因也被這壯觀的場麵震撼了。這麼隆重的排場,不是有組織,而是自發的,這些人是從心裏敬畏皇權。
而許銀鬥、許二石、許蘭舟等幾個後生在五爺爺的帶領下,去後山平許慶岩的衣冠塚。好像這種事要講究時辰。
院子裏清靜下來,眾人的眼睛才轉向許蘭月。
許蘭月的身世已經在村裏傳開了,是許慶岩在執行任務時找的女人生的。
人們都想著,許慶岩的眼光高,看看秦氏就知道,找個妾應該更好看,那麼生的閨女肯定也好看囉。但看到許蘭月,都被她臉上的長疤嚇著了。太嚇人了,哪裏好看了?而且,即使臉上沒有那道疤,模樣也比許蘭因姐弟差遠了。
許蘭月已經被異樣的目光看習慣了,但還是被這麼多的人,還有不躲閃的目光嚇著了。她的嘴唇抿得緊緊的,拉許蘭因的手心都出了汗。
許蘭因捏了捏她的手道,低聲道,“不怕。”帶著姑娘進屋給許老太磕了頭。
老太太的眼神柔和,把姑娘招呼到跟前誇了幾句,又送了她一柄湘竹蘇繡團扇當見麵禮。這是許蘭因在省城給老太太買的,老太太一直沒舍得用。
再跟其他親戚引見了,顧氏就把她們單獨領去了一間耳房。門一關,關上了外麵的嘈雜和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