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疊跟隨宇鞅打道回府,妖龍第一時間把脈看看溪疊的身體情況,他皺眉回頭看著溪疊的蒼白臉色,歎氣道出,“幸好無傷大礙,休養幾月倒是無事,所幸狐帝隻用一成法力,否則你不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了。”
溪疊聽罷,比剛才蒼白更是可怕,像是後背潑了一層層冰水,冷入侵骨般的恐懼,他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宇鞅歎氣地搖搖頭,“我說溪疊,你算是撿回一命了,這四海八荒,沒任何仙魔逃得過嗜血劍!你說你怎麼招惹離悠上仙呢?”
溪疊怏怏說道,惶恐的眼神寫滿無奈,“我怎知道她是秋狐的人,我要知道,我還不逃得遠遠嗎,還落得這下場?”
話音一落,他難受地咳嗽,不料把內傷的血給逼出來了,妖龍搖搖頭,皺眉答道,“趕緊好好修養,唉。”
兩人從溪疊的房間出來,宇鞅心裏哆嗦著不放心,皺眉問道,“這,妖龍,你說狐帝會秋後算賬嗎?”
妖龍堅定地搖搖頭,“不會。”
宇鞅總算把懸在半空的心上大石放下來了,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妖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說出這話來,“但狐鶴會。”
宇鞅不明所以地盯著他,“狐鶴?怎麼回事?”
說時遲,那時快,狐鶴先把秋狐和離悠送回桃花穀後,它再轉身回到鬼族的上空,用它諾大的翅膀拚命地扇,不一會兒扇起大風,把鬼族這地盤卷著狼狽不堪。
妖龍察覺到山崩地裂的感覺,搖搖晃晃的左搖右擺,差點站不穩身來。
宇鞅麵對如此異常的山崩地裂,驚詫得嚷著,“這怎麼回事?”
妖龍擺擺手,無奈說道,“不急不急,過會兒就會好了,狐鶴貪玩,發泄不滿,得罪它的主人就得這樣。”
原本在房間休養的溪疊,很快被手下的人扶起來,來到宇鞅的身邊,疑惑地問道,“父君,外麵發生什麼事?”
沒多久,鬼族的地方全都翻天了,連住的地方都卷得碎地都是泥渣,妖龍哭笑不得地左看右看,歎氣地往上看著狐鶴的胡作非為。
狐鶴一看自己的滿意作品,嚷叫一聲就飛遠了,把愣在半場還沒反應過來的宇鞅和溪疊給石化了。
妖龍好笑又好氣,心念著:離悠這神寵真任性。看來他該是時候動身找個住的地方,這鬼族已是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了,全被狐鶴搞沒了。
桃花穀。
他們回到桃花穀的小屋外,離悠半信半疑,仰起頭來看著秋鶴遠去離開的身影,嘀咕著,“狐鶴怎麼了?我怎感覺它有異常?”
秋狐哭笑不得瞧著她,心念著,你還是它的主人嗎?竟不知道狐鶴在幹什麼?它不過是替你報仇罷了。
隻見秋狐沉默沒作聲,她突然想起在凡間,他自稱帝君這個稱號,猶疑地問道,“狐,你什麼時候成了帝君?你怎麼沒和我說?”
秋狐不慌不忙地回答,“千年前。”
聽罷,便想到他說她是他娘子,臉一刷拉地紅了起來,“那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娘子?”
他抿嘴淺笑,往前走一步,竟能嚇得她往後一步,看來兩個相處之道還沒開始適應,“千年前。”
這一說倒是把她原來沒這麼明顯的臉紅,硬生生地比蘋果還要紅,他被她的臉紅給逗笑了,這一笑倒是讓離悠給看呆了。
原來……秋狐笑起來還是滿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