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需要心頭血和帶著秋狐和離悠的記憶,詡晨經過剜心取血後昏迷期間已是讓衍宗剝奪了與秋狐和離悠有關記憶,詡晨醒來後的記憶很是不完整,他記得老天君,記得離洛他們三個哥哥,唯獨不記得與秋狐和離悠有關的那些人。
身穿著天君服的離洛沒來得及換身便服就趕過來看看已是醒來的詡晨,離洛踏進卿語宮的那一刻,仿佛與醒來的他有所恍如隔世的錯覺,他發現詡晨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他麵前,他已不是真正的詡晨。
離洛發現,詡晨好像活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那就是他的父君,秋狐。
詡晨的性情是離洛一時之間無法不能適應的,詡晨仿佛是一個不喜不悲不痛不酸的遠古嫡子,離洛欲言又止地看著詡晨,他決定讓修寒和修雨來一趟,離洛做不到讓詡晨忘記屬於他美好的記憶,決定讓複製過的記憶一個不少地還給他。
修寒和修雨震驚著詡晨已是醒來,他們原本以為詡晨傷得極重,至少需要睡個一年才能醒來,前前後後不過是一月的時間,這讓他們不得不感歎,果然帶著蒼龍原身的詡晨,恢複的狀態的確是不錯。
再次見麵,已是錯覺的恍如隔世,修寒和修雨同一時間出現在卿語宮時,看著詡晨身穿著藍色與白色相間的衣袍,仿佛看到了四海八荒即將出現的戰服姿態,隻見詡晨安靜地坐在那裏,不喜不悲的模樣令他們懷疑眼前的那個人,真的是詡晨嗎,怎麼他越活越像秋狐?
“原來是修寒上神,修雨上神,許久不見。”詡晨微微一笑,這笑容像是不複存在一般的淡然,看得修寒和修雨的心有點微涼,看來有必要給他恢複記憶罷。
離洛歎氣地搖搖頭,“修寒上神,修雨上神,本君決定讓那記憶還給詡晨,如今那個模樣,本君看得不忍心,哪怕他想起會是痛苦,歸根到底還是需要時間衝淡罷。”
詡晨心裏滿滿的狐疑,卻是絲毫不表現在臉上,他不知道,他到底失去什麼,他知道他們這般做都是為了他好。
修寒和修雨把結憶燈放在詡晨的麵前,詡晨閉上眼睛便是他們開始作法,讓他被衍宗剝去的那部分一個不少地還給詡晨,當這份記憶開始混亂地衝散著詡晨識海的那些片段,慢慢地拚湊著,慢慢地結合著。
施法的過程不過是一刹那,詡晨是否承受得住,全是看他的心境,最終詡晨的睜開雙眼,已是打破了他們的擔憂,詡晨完全是消化了秋狐和離悠已是身歸混沌的事實,但他想起,衍宗曾對他說過的那句話,想必他的父君和母君已是慢慢結魂罷。
“修寒上神,修雨上神,多謝。”
詡晨的感謝淡淡的,臉上的笑容是苦澀的,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昏迷的一個月,不知外麵的情況如何。
離洛看著詡晨慢慢恢複那毫無情緒的臉,皺眉地問道,“詡晨,衍宗聖尊說過,你的體力恢複後便要去一趟昆侖虛尋西王母,到時她會與你交代些什麼。詡晨,你剛剛醒來,不急於一時,不妨休憩一些時日便去昆侖虛罷。”
詡晨點頭答應,“也好,我想出去看看,看看四海八荒,現在的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