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以前的師兄說是張老師的學生，”白雪看看四周，因為沒多少時間了，兩人於是決定之前去吃晚飯，已經走到校外了，應該沒認識的人了。“據說好像那時候，張老師要求特別嚴厲，好像比學校要求的畢業條件論文數量多很多，學校是要兩篇，他那時候好像要求六篇，焊接這種專業，六篇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所以，那個師姐就好像買了還是怎麼弄了一篇造假，被人發現了，也不知道是老師知道了還是學校知道了，反正最後就讓師姐退學了，師姐大概受不了就瘋了。”
“這樣就瘋了？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慕曉挑挑眉，有點不敢相信。
“你以為讀博士就隻要混過這幾年就行了，有些事並不是你努力就能成功的，真的，這個跟運氣，天賦，很多因素有關係，不過，師姐那樣做，真的是她自己的錯就是了。”
“這種文章，也可以買到？”
“你以為呢？你以為學術就那麼幹淨？哪裏都有幹淨的，也都有不幹淨的。聽說，別說是和了，就是普通的畢業論文，升職的文章，等等，都可以找到代寫的，聽說，有人光靠代寫就能發家致富，當然，跟你賺的還不是一個檔次，聽說周圍有同學就幹過這種活。”
“你師姐還是心理太脆弱，你以為做生意就不會賠麼？有的人賠很多照樣能緩過來。”慕曉不以為意。
“或許吧。這種事情，你沒經曆過就沒資格評價。”白雪突然笑笑：“說不定哪天我也做不下去了，我就知道了。”“你會？我怎麼覺得就你現在這麼努力，估計都可以早畢業了吧？”
“借你的吉言啦，我並不覺得自己過得很，哎，不說了。”
“別老愁眉苦臉的，來，給爺笑一個”
白雪直接送他一對白眼。
“行了，別想了，隻要努力就好啦，實在畢不了業，我養你你怕什麼。”
白雪：這回真是連白眼都懶得給你了。
“我不能逗笑你，那你看，這個呢？”慕曉指指對麵。“好吃的！”“走吧。”
過的好快，白雪又一次這樣想。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理智告訴她，這真的是愛，不理智的她一直告訴自己不是愛一定不是。這種不理智和理智的衝突讓白雪很頭疼，她可是一直靠著理智生活的，如何處理這種衝突白雪不知道。
習慣了有慕曉來，一次兩次，白雪又一周直接形成了習慣，更況且，本來她就是克製著自己對韓佼的感情的。所以，當再一周周六，早上慕曉沒打電話，等了一段時間，也不見慕曉來。白雪心煩意亂，也做不下去實驗，看書也看不下去。坐立不安了一會兒，白雪出去打了個電話，但是沒人接。算了，大概今天，慕曉不會來了吧，白雪收拾了一下，雖然才五月下旬，但是因為研究生的課程，一個學院的人並不太多，考試並不放在考試周，下個月中旬就要考試，她雖然以前平時也不學，但是畢竟這學期實驗占用了很多精力，加上之前請了假，白雪覺得自己現在有空還是上個自習提前準備下的好。於是收拾了一下，背著書包去了自習室。
上了一上午自習，白雪不得不感慨自己老了，之前考試周，一天做五十頁筆記都沒問題，現在還不到十頁，白雪看看自己的手，真的是……一定是自己最近太少寫字了，一定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吃完飯有了力氣，自己又是一條好漢，一定！
不過，白雪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但是，幸好是上自習，學習可比做實驗寫論文要幸福多了，學習是腦累，可做實驗不光腦累，心還累，因為不一定你按照正確的方法做了，就有正確的結果，不可控因素太多。白雪認真地看著做著筆記，沒發覺自己的手機亮了。亮了好幾次。之後就沒再亮過。
“當當當。”白雪正寫的起勁，有人敲自己桌子。“慕曉？”“喲，不錯，不叫慕總了。”“你我。”“沒事，你繼續學就好，我在一旁陪著你。”“噓！”白雪瞅了瞅周圍，幸好剛才的聲音不大，並沒有人在鄙視他們，接著壓低聲音對慕曉說：“這樣不好吧？”“正好我累了，你們這自習室不錯，還有沙發，我眯一會。”“你怎麼這個點來？”“我知道白雪想我了”白雪毫不猶豫送他一對白眼“好好好，說正經的，我有點事，坐飛機過來的。好了，不打攪你了，學吧。”“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