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的鈴聲在寂靜的夜裏響起,顯得非常的刺耳。
被易天澤折騰得暈過去的初雪就是被這鈴聲給驚醒過來的。
她慌亂的從被窩裏爬出來,顧不得一絲不掛的身子,迅速的跳下床去從包裏掏出手機來。
電話是程菲菲打來的,聲音驚慌失措的在手機裏響起:“初雪,你怎麼還沒回來?你媽找你呢?再不回來她就要跑街上找你去了!”
“知道了,你先把我媽安撫好,告訴她我馬上回來!”
初雪說完這句,轉身去找自己的衣服,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全濕透了,此時,她要想回去,居然是--連衣服都沒得穿!
“怎麼了?現在才淩晨四點,怎麼就不睡了?”易天澤拉開浴室門,就看見不著寸縷的初雪傻愣著站在那。
“我媽在找我,我得趕緊回去!”初雪說到這,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你先去床上躺著,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他說完這句,轉身拿了手機打電話。
初雪爬回床上,把自己整個的用被子裹住。
“衣服大約要一個小時後才能送到,”易天澤打完電話回到床邊,看著緊裹在被子裏的她:“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先?”
初雪狠狠的瞪他一眼,想要發作,可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又從被窩裏鑽出來,跳下床直接奔進了臥室。
鏡子裏,她瑩白的肌膚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他果然和五年前一樣,屬狼的,凶狠起來就恨不得把她給吃了一般。
她含著淚歎息,忍受著渾身的酸軟和大腿根部傳來火燒火燎的痛,給浴缸裏放滿了水,然後把整個身子都沉浸了下去。
溫熱的水讓她疲軟泛力的身子逐漸的得到舒緩,可她的心卻愈加的沉重起來
接下來,易天澤會怎樣對她?而她,又該怎樣去應付他?
初雪躺在浴缸裏還沒糾結出頭緒來,門外就傳來了清脆的門鈴聲。
幾分鍾後,浴室門被敲響,易天澤的聲音傳來:“洗好了沒?衣服給你送來了。”
初雪把浴室門拉開一條縫,伸手接過門外易天澤遞過來的購物袋,再‘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十分鍾後,初雪穿戴一新從浴室裏出來,已經在等她的易天澤看見她眼前一亮。
蘋果綠的羽絨服襯托著她脂粉未施的臉,姣好的容顏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愈發的嬌嫩,膚若凝脂,吹彈即破一般。
原本水潤的粉唇,此時紅腫著,唇角還有絲絲破裂的痕跡,那是他剛才的傑作。
而她那沒完全拉攏拉鏈的領口,瑩白細膩的肌膚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跡,那是他之前烙下的印跡。
“我自己回去就好,”她看著手裏拿著車鑰匙要跟出來的他。
“這麼早不好打車,”他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何況法拉盛緬街那地方很多出租車司機淩晨不肯去的。”
“.”
這一下,初雪徹底的默了!
她其實已經不住法拉盛緬街了,不過,她當然不會告訴易天澤的。
易天澤的車行駛在淩晨的街頭,白天喧鬧的國際繁華大都市,此時卻安靜的隻聽見外邊刮風的聲響。
安在旭的電話就是在這時打進來的,初雪剛按下接聽鍵,安在旭的聲音就驚慌的響起:“安琪兒,我在警署,你.”
“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初雪淡淡的搶斷他的話。
“你真沒事了?”
“真沒事了。”
半個小時後,蘭博基尼停在了法拉盛緬的巷子口。因為巷子太狹窄,車根本開不進去。
初雪解開安全帶要開門下車,手臂卻在這時被人拉住,扭過頭去,卻看見易天澤遞了一張銀行卡過來。
初雪眉頭緊鎖,緊緊的盯著那張金色的卡片冷冷的問:“什麼意思?”
“安在旭給你多少錢?”易天澤不答反問。
“一萬!”
初雪沒有說謊,至於安在旭給芭芭拉多少錢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芭芭拉給她的是一萬!而且還是分兩次付給她。
“這張卡有兩萬,踢開安在旭,跟我!”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車裏沒有開燈,她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初雪聽了這話笑了一下,隨即淡淡的道:“易少有錢我知道,雖然我是靠身體吃飯的女人,但是,我依然有選擇自己金主的權利!”
易天澤皺緊的眉頭一挑,冷冷的問:“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到牢裏去蹲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