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初雪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易天澤,隻留下一屋子的曖昧氣息濃烈得在房間裏久久的散不去。
該死的男人,她心裏腹誹著:就是一頭狼,而且色心非常重的狼,她的腿都還沒完全恢複,最重要的是,這是在她家,在她的臥室裏。
她這得有多悲催?
明明搬家的目的是為了不跟他住一起,誰知道他死皮賴臉的跟來了,而且還強勢的住進了她的房睡上了她的床。
明明腿還沒完全恢複,昨晚又被他折騰,現在渾身像散架一般,即使睡得這麼晚醒來,起床依然有些困難。
她長長的吐一口氣,用手支撐著床沿坐起,看看淩亂不堪,被褥和被子早已經攪合在一起的床不由得頭疼起來。
這原本就是一米二的床,平時她一個人睡剛剛好,昨晚他那麼大個子擠上來,倆個人在這張床上,她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睡下的。
甩了甩頭,對於易天澤這頭大尾巴狼她已經無計可施,唯一的辦法是隻有逃離,隻盼著腿快點好,樂樂這學期快點結束。
待她從房間裏出來,樂樂和易天澤早已經沒了身影,想必要上班要上學的人,想必都早走了吧?
餐桌上有易天澤留的紙條,告訴她廚房有給她留的早餐,還告訴她,有事沒事都可以打他電話。
靠,誰要打他電話?她真出事時打電話過去,他都是在開會的。
再說了,現在她搬回自己公寓來住了,哪裏還會出什麼事情?
吃完早餐,她首先開了電腦,腿受傷後,一直住在易天澤的別墅裏,那廝的別墅沒網線,她已經幾個月沒上網了。
想到易天澤說她母親在夏威夷的仁心療養院,她首先便搜索了仁心療養院,短短的幾秒鍾,仁心療養院就跳出來了。
她非常興奮,即刻按照上麵的電話打過去,其實還是想要了解一下母親現在那邊的情況。
母親那人戀舊,突然到一陌生地方肯定不習慣,而她又這麼久沒去看她,都不知道母親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電話很快接通,不過對方卻以保密為主,拒絕提供任何信息,說要谘詢或者探望,請親自前往仁心療養院。
所以,她這一通電話不僅沒打聽到母親在療養院的情況,甚至連母親究竟有沒有在這家療養院都不知道。
她略微有些氣惱,一個人在家悶得慌,便給程菲菲打電話,想告訴她自己搬回公寓住了,讓她有空過來玩。
可程菲菲的手機沒打通,手機裏傳來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她這才想起,程菲菲好像去西雅圖了,估計換手機號用了。
一個人閑得無聊,她在網頁上瞎溜達,突然MSN的小窗跳出一條消息,霍氏從曼哈頓全麵撤離。
霍氏?初雪當即楞一愣,大腦裏本能的冒出一個信息,該不會是霍明珠家的企業吧?
不過,下一秒,她即刻又否定了這個認知。
不可能,霍氏雖然算不上很大的公司,可在曼哈頓也有好幾年了,就算現在不跟旭日集團合作,霍氏也依然有別的客戶,怎麼會突然撤離呢?
應該是別的一家也是姓霍的公司,她這樣想著,霍明珠家如果沒有人去特地打壓,應該不會從曼哈頓撤離的。
下午,初雪要去醫院做複健,自從搬到海邊別墅後,卡拉就沒跟過去,而現在她又搬回自己的公寓,卡拉就更加沒有跟過來了。
所以,她要去著複健,也隻能自己去醫院。好在她腿現在走路都差不多了,再做幾次複健就完全的不用去了。
拿了拐杖乘坐電梯下樓,其實走短距離路程不需要拐杖,但是要出去搭出租車,她覺得還是帶上拐杖的好。
剛走出入戶大廳,陳伯即刻就迎了上來,然後非常禮貌的請她上車,說是要開車送她去醫院做複健工作。
“對了,之前的卡拉呢?”初雪上了車才想起:“要不陳伯你別開車送我去醫院了,讓卡拉到家裏來幫我做複健就成了,還省得我去醫院。”
“卡拉沒在紐約了,”陳伯淡淡的道:“前幾天就去華盛頓了,現在隻能送你去醫院做複健。”
“怎麼都離開紐約了呢?”初雪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句。
“嗯?”陳伯側臉過來看她。
“哦,沒事。”她對陳伯淡淡的笑了下。
剛到醫院,手機就響了,讓人意外的是,居然是芭芭拉打過來的。
自從上次因為芭芭拉的客戶是三浦天佑一事之後,初雪就跟芭芭拉說過了,以後任何業務都不要再找她了,她不做情感分析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