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想去非洲旅遊我們還是支持的,”易水寒笑著對她說:“非洲是個好地方,除了有點亂,別的其實也挺好的,安瀾就最喜歡非洲了。”
“不過,創業這種事情,媽,你真的沒必要去逼自己一把,你跟紀遠的媽媽不一樣,她當年和紀遠的爸爸離婚時是淨身出戶的,而紀遠當時從那個家逃出來也是靠跟同學借貸過日,所以她才不得不去創業。”
“我是沒到紀遠媽媽的那一步,可我也有夢想,”邵含煙大手一揮道:“不過你們說了,反正我去非洲創業不是白手起家,我得帶兩百萬過去,虧了不會讓你們給我的,兩百萬而已,我就當去玩票了,你們誰也別攔著我.”
不是誰也別攔著邵含煙,是誰也攔不住她那顆狂熱的心,易天澤和易水寒兩兄弟沒轍,易語嫣也勸不住,而易旭山呢,邵含煙壓根兒就不會聽易旭山的了。
因為邵含煙去非洲創業了,所以紀遠和易語嫣結婚時她並沒有從非洲趕回來,隻是給他們倆寄回來一對長長的象牙。
“婚禮的演給人看的,可有可無,婚姻是自己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語嫣你選擇了紀遠,那就好好的跟他過日子,夫妻間要相互包容,相互謙讓,相信你們能攜手走白頭!”
這是邵含煙給易語嫣的寄語,她說自己在非洲很好,跟紀遠的媽媽相處得也很好,倆人像姐妹一樣!
易語嫣和紀遠結婚,易天澤和易水寒兄弟倆的意思是要幫他們舉辦盛況空前的婚禮的,不過卻被易語嫣和紀遠給婉拒了。
紀遠說,八月份他很忙,抽不出空來舉辦婚禮,何況北大荒的荷花開了,他和易語嫣約定要在荷花盛放的季節結婚的。
“婚禮可以補辦,”易語嫣笑著對兩位熱心的哥哥說:“等冬天了,紀遠有空了,我們再到濱城舉辦婚禮,然後去非洲度蜜月。”
婚禮可以補辦,婚卻要在荷花盛放的季節結,所以這個夏天,易語嫣隻身一人帶著行李來到了北大荒!
紀遠騎馬到鎮上接了她,然後倆人一起騎馬回了紀遠在北大荒的家。
是夜,紀遠種植的荷塘裏荷花已經盛開了,紀遠特地做了荷花園宴招待她,倆人就在荷塘邊就著月色用餐。
月光如水,荷塘裏的魚兒愉快的遊著,紀遠自己釀的酒,醇香濃厚,喝到喉嚨裏,潤到了心扉裏。
紀遠說:“我這酒釀了八年,是我來北大荒第一年釀的酒,我那時想,我會不會像薛寶釵那樣苦手寒窯十八載才能等來你的品嚐,好在老天沒讓我等那麼久.”
是啊,好在老天沒讓他們等那麼久,所以,她沒讓他等十八年,隻是等了八年而已。
夜深了,易語嫣醉了,醉在了紀遠的懷裏,他把她抱起來,一步步的走向屬於他們的家。
這一覺易語嫣睡得格外的香甜,等她醒來時,發現身上蓋著條薄薄的冷氣被,而紀遠已經不知去向。
而她身上,依然穿著昨天來時的衣服,連紐扣都沒動一下,她從床上跳起來:“紀遠!”
“做什麼?”紀遠的聲音懶洋洋的從院子外邊傳來。
易語嫣把頭探出去,發現紀遠正在院子裏給花草澆水,那些叫不出名的花兒正盛放著,開出一朵一朵漂亮的花蕊。
紀遠穿了身休閑的居家衣服,曬成棕褐色的幾乎果露出來,顯得格外的健康。
易語嫣走出門來,看了眼太陽,竟然已經偏西了,眉頭微微皺了下,暗暗埋怨自己睡得太沉太久了。
紀遠見她出來,扭過頭來對她道:“怎麼不多睡會兒?我還沒去做晚飯呢,不過你已經錯過了午飯和早飯。”
易語嫣就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花灑來澆花,笑著說:“我沒那麼餓,不過你這會兒倒是可以去準備晚餐了。”
“嗯,那一起去,”紀遠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走吧,今天我們結婚,所謂夫妻雙雙把家還嘛,自然要一起動手做飯才是。”
易語嫣臉微微一紅,被他拉著進了廚房,她是廚盲,因為在濱城家裏一直有傭人,別說做飯,就是洗碗這種事情都極少做過。
和紀遠談戀愛這一年多,易語嫣來北大荒的次數有限,每次也都是幾天,紀遠幾乎沒讓她進過廚房。
而這一次,倆人要結婚了,從此以後要結為夫妻組成一個家庭,紀遠便把她給拉到廚房裏來了。